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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你拿皮带抽我的那段,力气可以再放一点,镜头呈现出来应该会更逼真。” 魏国夫惊讶地听完这话,反问,“你确定?这皮带必须收着点力气,要不然抽下去真的会疼。” 纪厘颔首,坚持自己的想法,“你放心,我年轻受得住。演员嘛,为了电影效果,适当牺牲一点也是应该的。” 魏国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低笑着应下。 纪厘得到他的答复,礼貌地朝他点头示意,这才快步走到门口准备去了。 魏国夫盯着他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赞誉—— 这年头难得还有小年轻不怕吃苦,就是不知道等一会儿的正式拍摄,他还能不能演出这股劲? 纪厘在小巷内站定,正前方就是移动的主机位。他闭着眼睛,抛去脑海中的所有杂念,默默等待着开机声。 大约过了三十秒后,打板声响起。 纪厘睁开双眸,面色淡然地朝着家中走去。 他刚抵达家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男人怒骂混杂着一阵阵的抽打声,听得人心头直跳。 纪厘微微上扬的唇顷刻绷成一条直线,他用力地抓住书包背带,指关节清晰可见泛白的痕迹。 ——上周末不是才刚闹过吗?为什么又开始了? 纪厘胸口微微起伏了一瞬,快步走了进去,“妈,李叔,我回来了。” 推门声用力而至,出口的话却低到了尘埃里。 纪厘目光微微下垂,扫见了满地狼藉,餐桌已经被掀翻了,所有的汤、菜散落一地。 女人的手脚被细绳粗鲁地绑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是皮带抽伤的痕迹,最严重的是她的额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纪厘静静地站在原地,只要细看镜头,就能察觉到他悄然绷紧的下颚线条,显然是压抑又隐忍到了极致。 随着他的到来,屋内残酷的空气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画面一转,面红耳赤的继父把皮带丢在向母的身上,醉醺醺地坐倒在沙发上大喘粗气。 宋星沉饰演的向母艰难抬头,露出那张被血色浸染的、痛苦的脸。 她颤巍巍地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安,妈没事,你、你先进屋。” 锁上门,关上窗,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 向随安听见这熟悉的开场白,呼吸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