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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室藩王,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分封之制名存实亡。 同年,仁孝张皇后大祥,于宫中大祭举行斋戒,命僧道主持法事,皇帝率百官亲自巡幸北京,至昭陵祭奠。 永康三年春,仁孝张皇后崩逝近三载,群臣上疏奏请立储,遭到皇帝拒绝,同年秋,又有内阁及六部上疏皇帝,以六宫空虚,皇嗣凋零为由,奏请皇帝从家境清白的低级官吏或与民百姓家中挑选秀女以充后宫,延绵皇嗣。 ——顺天府—— 藩王不治事,然赵希言以皇子名义,仍然监管着顺天府的军政事务。 哒哒哒,轻盈的脚步声传入内。这一次,坐在书房椅子上的人明显是察觉到了的,但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处理着自己手中的事务。 晋阳公主像往常一样,亲手熬好养身体的羹汤送过来,有时帮着赵希言一同处理着政务又或是顺天府的疑难案子,有时便静静坐在窗边看着认真处理政务的燕王。 她将羹汤放下,几番欲言又止,赵希言感觉之后,便抬头问道:“姐姐想说什么?” “京中的消息,殿下可知道了?”晋阳公主问道。 “是民间议论的事吗……”赵希言道,旋即又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听说了。” 赵希言说得不紧不慢,一脸的淡然,“群臣上疏,逼着陛下册妃填充六宫,能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大权在握,朝中满是心腹,难道大臣的上疏真的可以左右陛下的决策吗?”晋阳公主提醒道,“于情于理,这都是天子家事,虽为国事,然陛下已有嗣出,你正值盛年之时,何故要纳妃延绵皇嗣,要也是让你纳妃,大臣这样做岂不是挑起储君争端?” 晋阳公主的意思十分明了,赵希言自己当然也很清楚,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说新册封的贤嫔是永康元年龙飞榜上一个新科进士的女儿。” “那名秀才是山西人,不惑之年才中举,又逢兵变数载,因陛下登基初年,为施恩天下与读书士人,龙飞榜所选进士远超历代,这才侥幸中举,进而成为龙飞榜末的进士同知。”晋阳公主说道,“新册封的贤嫔只是一个庶女,母亲非汉人,与殿下的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 “云中?”赵希言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怪不得有人说贤嫔酷似先皇后,陛下是因太思念先皇后,才纳的贤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