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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又道,“不然为何要屡屡试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用了,何故要试探,徒增疑心,既然生疑,何故还要用,徒增不安,这实非明君之举。” “为父不允许你这样说陛下。”王振不悦道。 “爹爹就是太过执拗,”王氏生着怨气道,“君王不明,愚忠只会害了自己。” “家族衰落,先父遇太.祖高皇帝,辅佐千秋大业,才成就王氏今日满门,赵氏皇族于王家有大恩。”王振道,“汝自诞下之日便锦衣玉食,岂-->> 能知门庭从衰微中遇明主再次振兴的艰辛,知遇之恩如同再造,岂能忘。” “爹爹忠于赵氏,可如今的赵氏,已非前人,尤其是今上。”王氏道,“太.祖器重翁翁,只因翁翁将门出身,有一身统兵的本领,取所需罢了,天下人皆图利,尤其是君主,所贪为天下之罪,私心如此,爹爹应做的,是多多为己。” 咚咚—— 房门被敲响,一道声音传入,“大人,宫中来人传旨,陛下召见。” 父女两对视一眼,王振随后起身,推门走出道:“拿我的公服过来。” “是。” “爹爹!”王氏急忙出门喊住父亲。 王振顿住,夫子履停留石板片刻,“为父自王府起侍奉陛下,自有分寸。”旋即离去。 ------------------------------ 一辆马车从晋阳公主府的后院驶出,车夫驾出京城门至京郊,随后饶小路驶进了山中。 “吁。” 马车拐进一处庄园,园主人听到了马蹄声便匆匆赶出。 对襟披风的下摆两角随着走路所带起的风往外飘,园主人戴着方巾,满头白发,面对车上下来的人走上前极恭敬的唤了一声,“主子。” 车内下来的人裹着一件黑披风,身材纤细,举止大方,不似普通人,“人如何了?” “老实了不少,只是进食依旧不多。”老翁回道。 “嗯。” 老翁旋即将人带进了内院,进入堆放杂物的库房,将尘土拍开后轻轻转动着一盏覆盖了一层灰却无指印的老旧烛灯。 巨石摩擦声旋即从地砖出传来。 地底,一缕微光从楼梯转角照射进来,旋即又有一道火光,随着脚步声响起,火光越来越近,光照便也越来越强。 女子被锁于地牢内,铁链紧吊着双臂,拖着毫无力气的躯壳跪坐于地,埋藏在脏乱秀发里的双眸早已失尽了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