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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吗?” “女儿不怪爹爹,”王氏转过身,“这都是陛下的意思,爹爹是陛下的臣,女儿又怎忍心让爹爹背上抗旨之罪。” “燕王镇守整个北方,权重到危及中央与皇权,陛下也是不得已才让我用此法去试探的。”王振解释道,“本以为燕王会顾念世子独自在京而拒绝这门婚事,没有想到他竟如此胆大,明知陛下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却还要应下,或许,燕王知道这是陛下的试探。” 王氏抬起头,一双明眸盯着父亲满布风霜的脸,“可是陛下的疑心于多年前就已经起了,只要燕王一日在这疑心便永不会消除,所以燕王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能改变什么,横竖都是一样的,与其坐以待毙被人推着走,倒不如顺水推舟,因为皇帝的疑心重,若事成,便是自断一臂。” 王振转过身撑着桌子,“皇室的争斗,从来都是如此。” “爹爹以为,陛下只是在试探燕王吗?”王氏看着父亲的背影问道。 王振回头,“三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陛下试探燕王有一百种方法可用,可为什么偏要父亲以此来试探呢?”王氏反问,“陛下在试探燕王的同时,也在试探父亲您,因为论朝廷军中声望,唯父亲你一人,高于天子。” “可为父侍奉了他四十年。”王振道,“自王府起再至东宫直至帝位。” “可人是会变的。”王氏道,“那日见陛下,眼中空洞似藏有万般心事,且如今少主年幼,主少国疑,谁能保证爹爹日后不会弃幼主而择强主呢,陛下定会为将来的继任者扫平一切,如先帝晚年那般屠戮功高的武将,若非燕王聪慧引外邦南下,恐怕连他也会一起被先帝除掉吧。” 王振听后心惊,自己当初抱着女儿在膝盖上讲的往事都被她记在了心里,又因好奇心驱使着刨根问底。 “这件事切勿再提。”王振沉下脸道。 “燕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氏继续直言,“为避己祸而至国家与百姓于不顾,勾结异族为祸朝廷,最后还因功获赏,真是可笑。” 王振长叹了一声,“当年,是人主晚年之过,燕王为自保,确实是私心过重。” 王氏笑哼了一声,“人皆有私心,谁又不为己,是主不仁,臣又何须臣,爹爹也该早做打算才是。” 女儿的一番话让一向耿直的王振陷入了两难,一边是侍奉了半辈子的君主,一边是自己的至亲家眷,“这时局如何选呢,齐王刚愎,卫王狭隘,汉王城府太深,而少主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