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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聆能把好脾气的柏珩逼到这份上也算是一种本事,可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直视柏珩,残忍地说,“可我觉得腻了。” 柏珩的眼睛红得更加厉害。 他自个伸手脱外套,刚往前走了两步,柏珩突然像是被惹怒的野兽一般猛然从背后将他扑到沙发上,贺聆脑袋磕在沙发边缘,很轻微地嗡的一声。 他撑着手想要起身,柏珩却死死压着他,急促的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耳侧,柏珩声音犹如破碎的玻璃杯,喑哑道,“你再说一遍。” 就连贺聆都察觉到柏珩此时勃发的怒意,他皱着眉,忽而不太敢再出言刺激柏珩,只是无声地挣扎。 柏珩似是确认领地的动物一般躁动和不安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声音饱含迷茫与痛苦,“贺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贺聆心脏一麻,咬牙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的时候比谁都薄情寡义。 其实在柏珩对他表现出过强的占有欲时,他就该狠心一点推开柏珩,何至于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分不了手? 柏珩沉默半晌说,“你这几天做这些是故意要让我知难而退,但我不会被你赶跑的。” 他松开贺聆,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沾了酒气的外套。 贺聆三两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柏珩,又气又无奈,“小柏,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他知道柏珩是因为喜欢他才会这么卑微,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在贺聆的世界里恋爱从来都不是必需品,柏珩为了他做小伏低,实在不是理智的行为。 柏珩顺风顺水活了二十一载,是遇见贺聆后人生才被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何况,他向来都是一个隐性的偏执者,一旦坠入情网,就甘愿作茧自缚。 他琉璃珠一般漆黑的眼睛盯着贺聆,在面对贺聆的质问时,他甚至露出个出水芙蓉一般的浅笑,认真道,“可我喜欢你。” 贺聆因柏珩不合时宜的笑容脚底生寒,脑袋骤然响起柏良的忠告—— “他十二岁时养了一只猫,喜欢得吃饭睡觉都要抱着,很可惜,没多久那只猫就得病去世了,你猜他做了什么?” “他把猫做成了标本,现在还摆在房间里,倘若你抱着玩玩的态度接近小珩,有朝一日你不喜欢了想要离开,我不介意柏家多一副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