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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抬起下巴:“怎么,你要道德审判我吗?我现在是单身,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吧。” “话是这么说……” “而且我也没有强迫你吧。” “你有,”蔺逾岸闷声闷气地说,“你精神上强迫我了。” 闻一舟眉毛扬得更高了:“哈啊——?” 蔺逾岸“噌”地起立,面红耳赤地说:“你利用了,你明明就利用……” 闻一舟心头一跳,下意识不想听到他下半句话。 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利用了他对何谦承诺的责任心?甚至是利用了自己的悲伤和不甘? 无论哪一句,他都不想听到,因为无论哪一句都是某种意义上的事实。 “你利用美色,搞乱我思想!”蔺逾岸气愤地说。 “噗!”闻一舟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荒唐的指责,“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刚才只是在洗碗而已,你也起了怪心思吧!话说你坐下,你站着我跟你说话累得慌。” 蔺逾岸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闻一舟又掰起手指头:“再之前,我们一群人在家玩桌游,你也起反应了对吧。还有一次,何谦要布置新办公室,我们一起去逛花鸟市场,你也半路逃了。太奇怪了吧,天堂鸟和龟背竹有什么好值得幻想的。” “啊啊啊啊——!你别说了!”蔺逾岸猛地坐下,抓着自己头发大叫:“你都知道啊!” 玩桌游的那一次,是闻一舟抽到一个反串的角色,从性子清冷又向来很有男子气概的闻一舟嘴里念出一段撒娇的台词,虽然是平板无波的语气,但蔺逾岸当下就被可爱疯了。 而花鸟市场,纯粹是因为那天阳光太好,植物和鲜花都令人心情愉悦,三者摆在一起太漂亮了。 “没办法不知道吧,就你那种直勾勾盯着人的方式,”闻一舟嘴下毫不留情,“你该不会以为你以前都隐藏得很好吧。” 蔺逾岸耷拉下眉毛,嘴也瘪了下去。 闻一舟板起脸:“不准装可怜。” “呜呜……” 闻一舟竖起眉毛:“不准呜!不准装哭!” 霸权!暴政!蔺逾岸敢怒不敢言。 闻一舟低头看他大受欺负的委屈表情,情不自禁无声笑了起来。回头想想,这人真是奇怪,不只是对方不知从何而起的亲近令人摸不着头脑,性格也可谓神奇。他以前只单纯觉得,蔺逾岸这人是个性随和,所以自来熟。后来逐渐发现他其实有一种神奇的消除距离感和边界感的能力——一种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气质,让人即使刚见面就不由自主就把他当成相熟的人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