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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命都熬没了。”
“唉,别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喻少爷还真没什么出息,居然连自己父母的葬礼都操持不了?就以他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性子,喻氏破产是早晚的事情。”
“喻总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怕是连死都合不上眼睛!”
“现在人没了也好!否则以后把公司交给那不成器的儿子,说不定喻氏夫妇得活生生被气死。”
不着调的议论持续了好一会儿。
忽然间,一道冷硬的声线从三人的背后传来,“你们说够了吗?”
三名中年男子吓了一大跳,纷纷侧过身来。后方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穿葬服、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正盯着他们,眸色晦暗冰冷。
好巧不巧,这人就是他们口中议论的喻少爷,喻怀宁。
三人没想到对方就待在身后的休息隔间,一时间有些尴尬,“……喻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喻怀宁将他们的心虚收入眼中,出口提醒,“有些话总得分场合说,几位叔叔年纪都不小了,这个道理总该懂。”
这话的语气不重,可落在这三人的耳朵里总归有些指责的意味。
最右侧的中年男子咽了咽紧张的口水,下意识地往葬礼灵牌上瞄了一眼。忽然间,他想到青年此刻的处境,莫名有了些底气。他回过头打量着喻怀宁,故作严肃斥责,“喻少爷,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讲话呢?也太不懂礼数了!”
另外两人顿时领悟了同伴的意思,这是在故意反咬一口!
这喻少爷‘嘴贱、没脑子’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只要旁人轻轻一激,他就能分分钟爆炸。这葬礼上人来人往的,但凡他的言行举止有一点儿的失态,众人就会将质疑的目光对准他。到时候,谁还会去管他们三人议论了什么?
喻怀宁将帘子彻底掀开,冷笑着睨了过去,“偷听?我只是正好从休息室里出来。见三位讲得开心,不好意思打扰。”
对方一反常态的镇定气场,让三位中年男子都有些吃惊。
喻怀宁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声逼问,“还有三位叔叔说反了吧?在葬礼上肆意评判死者,难道你们就懂礼数了?”
刚才的对话,青年果然都听到了!
“我、我们什么时候评判死者了?”中年男子被他刺中心虚,出口的话都有些不顺溜。他停顿了一瞬,恰好对上青年似笑非笑的神态,越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嘴硬道,“喻怀宁,你可别仗着一张嘴撒谎,现在可没人能护住你!”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侧的那名中年男子就紧跟着斥责,“好呀,我们三人特意来祭奠喻总和喻夫人!你倒好!不仅偷听我们的商业机密!还有心思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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