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贺岁:12病妹治(1 / 2)
杨桃回来前,李承袂一直在怀疑人生。
他摩挲着手中戒指盒的丝带,又看向床边妹妹苍白的脸,感到非常不适应。
怎么又送到医院了呢?他想。
一直在安排营养师定期给她调养,上次看过冰箱后,就要她旅行青蛙似地拍叁餐照片报备,视讯时看她吃维d等等维生素营养片,一大把一口闷,喝水吞服,都挺乖的。
……怎么就又弄到医院来了?
难道他不进去,只是调情,都会把她弄伤吗?
大概第二天早晨九点钟,杨桃回来了。她匆匆走到上司身边,手上拿着厚厚一迭文件。
“先生,有件事……”杨桃犹豫着开口。
“我调查了小姐个人名下所有银行卡,其中最常用的那张visa近半年流水显示,有几笔大额支出在医院。”
加藤医研所,附加百分之十消费税的诊疗金。
李承袂看向她,皱眉接过那迭文件。
杨桃口中的“大额”,一般是指两百万日元以上的消费。裴音在花钱上从来很省心,旅行、购物之外,少见一次性超过这个数字的支出。
他道:“用途是什么?看病,痛经,还是医美?”
杨桃不敢看他,小声道:“……冻卵。”
余光里,李承袂似乎静止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十二月她预约过两次检查,并在昨天支付了手术费用。”
空气如坠冰窟,男人面无表情盯着她,声音低沉迟重:
“你说李承樱,二十岁出头的孩子,冻卵?”
杨桃艰难地点头,继续说下去:“您需要我现在联系医院接收,把……细胞,转运回国吗?”
她望了眼上司的脸色,已经不敢再说“卵子”这个词了。
入职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看到李承袂发这么大的火。或许曾经他还这样发火过,但她见到的,这是第一次。
纸张翻页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李承袂沉默地翻看,半晌才道:“数量呢,取了多少?”
“七颗。”杨桃替他找出对应的诊疗单。
“跟医院要求出具这份证明用了一点时间,否则大概八点钟,就可以拿到给您。”
李承袂只庆幸并且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个数字没有超过十。
他看完所有文件,捏了捏眉心,像每个头疼孩子的家长那样,深深吸了口气。
原来是这个意思,长大了,不是孩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竟然是认真的。
她把那些注定不受精的卵留给他了。因为他们做过爱。
李承袂对接受这些完全没准备。
他确实在考虑计划一场婚礼给幼妹圆梦,也在着手跟珠宝方定制婚戒,但唯独孩子,他完全没准备。
当年结扎,根本就是奔着绝育目的去的;跟长辈承诺过如有必要就用精子库,也是为事发概率不高的假设,所提供的一种备用方案。
资本家思维让他完全摒弃为不可能之事提供一席之地的想法,他们不可能有孩子,他没有繁殖癌,没疯到跟妹妹弄个生命出来。
臆想不存在的东西,把制造它的元素从身体里剥离,是病。
眼下所有症状暴露在眼前,李承袂却很难判断得出结论,说这病究竟是什么。
而天杀的真是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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