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霓(2 / 3)
路,入朝为官。
只是,他的身子自幼时一直不好,三灾五病缠身,故而其母一直不肯放他去入仕,生怕这唯一的儿子死在了考场中。
后来阴差阳错,扶光先生来给扶霓做了琴先生。
大概在旁人眼中,堂兄堂妹不必讲究这些,况且扶光的身子差到了极致,没人觉得扶霓会瞧得上这样一个病秧子。
可扶霓就是看上了。
她倾慕扶光先生的文采,欣赏他洒脱的为人处事。
扶霓的钦慕之情,很快被身边的婢女报给了她的母亲。
扶霓是扶家主脉唯一的嫡系,将来必然是要送进宫的,甚至于,是要问鼎后位的。
更别说同姓不成婚的规矩体统,即便扶光和扶霓之间算不上正经堂兄妹,可扶光一个病秧子有何资格染指扶家的牡丹。
于是,一场大病,扶光湮没在了那个冬天。
她匕首悬颈,获得了去见了他最后一面的机会。
即便病容满面,在扶霓眼中,扶光依旧整个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皎月。
“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扶光只是摇了摇头,费劲抬起手掌摸了摸她的头。
“扶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子,只愿你将来,能够将自己的命运握入手中,宁做肆意绽放在枝头的寒梅,别做供人赏玩的牡丹了。”
第二年春,扶霓以待选秀女的身份被送往都城。
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扶霓,宗政衡只冷声道,“只凭着这一件事,朕就可以处置了你和扶家。”
送一个心有所属,甚至为旁人闹得死去活来的人入宫,这不是对皇家的羞辱吗?
扶霓没有半句辩解,只是静静叩首。
“臣妾,不,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于奴才!”
没有辩解,没有哭诉,只是安静求死。
自称奴才,自轻到了尘埃里。
或者对于扶霓来说,否认对扶光先生的爱慕这件事,比让她死还要难过。
可宗政衡并没有下旨将她打入冷宫或是处死,在长久的沉默后,他冷冷开口道,“你倒还算坚守本心,不愿为了自己的生死去否定之前的感情。朕问你,你同明棠,是何等交情?”
重点来了。
扶霓心中一个激灵,可面上依旧平静不显端倪。
“奴才是在前往都城的路上结识了昭嫔。奴才……奴才曾经想过自尽,是昭嫔她救了奴才,所以奴才同她走得格外亲近一些。”
“亲近?”
宗政衡冷笑一声。
“亲近的话,今日昭嫔跪在殿外之时,你倒是一句话都未曾替其说过。”
宗政衡知道,自己是在无故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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