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壹一一章(5 / 7)
个“我……”字。她以为她说出来了,但实际声音微不可闻,项桓根本不曾听见。
对面是他坚定且不容置疑的目光,“你带着这个,沿官道走……不,还是算了,官道太显眼,你走小道,跑去最近的高山集。
“那儿日夜有官兵巡守,你把信物交给他们,说明缘由让他们出兵!”
一连串的计划在她耳边打转,脑子嗡嗡一阵乱响。重任宛如座天降的大山压在身上,宛遥整个人抖得像一片叶子,她本能的退却与害怕,语无伦次的摇头。
“不行……不行,项桓我办不到,我办不到……”
“从此地去高山集最快半个时辰的脚程,你可以的!”
饶是事情紧迫,他竟也耐着性子解释,“没有马,我们两个人一起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必须有人留下拖延时间。”
很明显,留下来的只能是他。
人总是这样。
如果与旁人结伴同行,便会不自觉的去依赖对方,纵然面前有刀山火海,想着我并非一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但当骤然间要孤身前行时,长夜下深不可测的黑暗和永远望不见尽头的道路顷刻便能将她击垮。
宛遥从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如何同项桓分开行动。
“我肯定会被发现的,不行……”她躲闪地低着眼睑,畏怯地重复,“我真的不行……”
“宛遥!”身子被他强行扳正,项桓厉声道,“看着我!”
对面的那双眸子如黑曜石般深沉,泛着凌冽的光,清晰而又认真地将她整个映在其中。
项桓忽然扣住她的手,蓦地摁在自己胸膛上,肌肉散发出的热气传入掌心,好像能感觉到血流的脉动,以及沉稳有力的心跳。
“我敢把自己的命给你,你敢把你的命交给我吗?”
实在是前天受的刺激太厉害,他眼下总算认识到面前这个人说话的纯度,当真是不含半点水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以身噬了一回虎,如今是杯弓蛇影,战战兢兢。
梁华只好规矩地躺了回去,一言不发地老实挺尸。
要让项桓安分的照顾一个人,从理论上讲不太现实。
但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梁大公子的起居他必须亲力亲为,一手包办,仆役与丫鬟皆不能插手,否则就是有违旨意,要军法处置。
宛遥不指望他能帮忙,挽起袖子向伺候的婢女要来药方和外伤的膏药,先简单检查过梁华的伤势,再照着时间熬好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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