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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5 / 8)

毳衣拱起,文鸢闷在里面,将人熊像当成晏待时,连连道谢。

晏待时掀开毳衣一角,拍她一下:“你来。”

文鸢过来了,听到晏待时问:“疼?”

“嗯。”她低头,哽住咽喉。

发问的人随口一问,没做什么。文鸢夜里却睡得好,腹部似乎被人捂热。

几夜过去,晏待时随口一问的话变多,文鸢乐于解答,只是不敢太雀跃:曾经有那么多人待她好,后来反目,或是表露真实的心,让她在失落之外,多了自己也不能控制的杀意。

“血痣?我父,哦,皇帝命人给我嘴上加了一条金链,之后又取下,伤处就凝成了这颗痣。”

晏待时听着听着,脸别去一侧,文鸢以为自己讲得没趣,便抿起嘴唇,忽然听到不满的回问:“你母妃如何表态?”

“我母妃下世,我在另一位夫人处长大。她待我很细致。”文鸢吞吞吐吐,不想讲和夫人的坏话。

两人陷入沉默——文鸢现如今坐在这里,穿着勉强蔽体的男子服,已学会生食鱼肉,与所谓“待我细致”应得的境况,有很大出入。

去过一趟池水,文鸢依旧唯唯诺诺的。晏待时沉吟着,半天问出口:“在宫中,你自以为还有亲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文鸢像做错了事,连忙努力数人,“父皇,几位夫人,赵王兄,郿……”她语塞,发现自以为的亲人似乎与这些人无关。

这时来风。榆树枝断了,从晏待时怀里滚到文鸢怀里,刺她一下。

文鸢正黯然着,想要挑开树枝,晏待时先动作。

他手多伤,青筋与苍白的纹线,伸开指头能够覆盖文鸢半个胸膛。

两人静听冷风。

“松手。”晏待时的语气不强硬。

文鸢抓住晏待时一根指头,没让他抽走,而是埋进他的掌心——上次递出的是箭,这次则是自己。

晏待时感到手里有一点湿。

他从来不喜爱柔弱的人物,当下却内疚了,顾左右许久:“是我不好。”

文鸢摇头。

其实,她骗了他。

“我骗了他,故意害他,现在我自食恶果了。”奔逃时,文鸢想起不久前的事,频频回头。

晚馆在北,已经看不见,能看见的是江玉绳。

江玉绳杀不了晏待时。

盗剑时,息再离他十步远,正系披风。江玉绳吞咽口水,抓紧错金柄,听息再的冷言:“不懂剑术,持剑接近晚馆中人,只能送死。”

“大人难道不记得晚馆中有两人?”

“哦,”息再一身斑驳,往江玉绳处去,“你要把剑给文鸢公主?”

“是。我要当着一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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