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着一道莫名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

“父亲，你还在思考那天的事情吗？”在熊启的沉思中，涟漪端着一杯清茶走进了书房。

“那天的事情你怎么看？”熊启看向了女儿道。

在祭天之时，涟漪因为华阳太后的缘故，也曾出现在那里，而且位置还十分接近祭坛，因此，对于当时的事情，涟漪看到的一点也不比父亲熊启少，因此，在熊启解不开心中的疑惑之时，他想自己的女儿求助了。

“父亲，我没有什么看法。”涟漪将茶杯放在了熊启身前的书案上道。

“没有？”熊启愕然道。

“是啊，我没有看法。”涟漪说着走向了熊启身后的书架，在上边，有着她今天想看的书籍。

“怎么会没有看法？”熊启不解地追问道。

“父亲，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有看法，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探求之中的真相呢？”涟漪反问道。

“窥测皇帝陛下的想法真的好吗？即使父亲真的能够看出皇帝陛下的想法，那又有什么用呢？父亲能够从中得到什么？”涟漪接着反问道。

“涟漪，你······”熊启此时看向女儿的目光之中不由多出了审视，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的女儿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长大了，十一二岁的年龄虽然还很小，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却正是从女孩向少女时期的蜕变，很多东西，她已经懂得了。

“父亲，难道简单一点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要想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在熊启的震惊之中，涟漪继续说道。

“简单，思考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听到这话，熊启的没有不由一皱，下一刻，则是悚然一惊。

这些话，到底是涟漪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说是别人告诉涟漪的？

如果是前者，自己因为有着一个这般聪慧且有着如此心性的女儿，足可以欣慰了，但若是后者呢？若是这些话是别人告诉涟漪的，那岂不是说，在涟漪接触的人之中，有一个人已经将自己看透了。

想到自己当年在农家之事以及楚国之事中的某些作为，熊启心中不由一惊，那是不是因为着这些事情被某个人知晓了，而那个人会是谁？

如果是华阳太后，那还好一点，毕竟，华阳太后作为他的长辈，终归对他还有着亲情，但若是其他人呢？

在熊启的脑海之中不断思索着涟漪平时所接触的人：华阳太后，芈婵，嬴言，扶苏，甚至是吕家的吕雉。

似乎除了她们之外，没有其他的人了。

“涟漪，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熊启追问道。

“是别人告诉我的。”涟漪回答道。

“果然吗？”熊启心中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