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他的人情支出能有一半不错了，剩下的全靠卖脸。

再说透彻一点，哈维给制片方报的宣发方案作价1000万，意味着他给顾骜看的也是这个价，所以到时候米拉麦克斯拿到分成的钱后，先要把这1000万成本冲销掉，然后才谈分红。

顾骜如今在米拉麦克斯投了1000万、占40%股份，那也意味着哈维省下来的钱里，有大约80~90万美元本来应该是顾骜的分红，现在变成成本了。

但顾骜不会去追究这种事情。

好莱坞混发行权，水是这么脏，至清无鱼。要用那种能来事的下属，要充分承认人家那份情面值这个价，不然谁接受你的投资为你卖命。

11月份主要靠新闻宣传，到了12月份，是实打实烧钱的时候了。哈维的500万美元真广告预算，也在圣诞节之前一个月，开始火力全开。

500万美元如今的宣传效果还是很猛的，一时之间，圣诞前夕的电影业媒体广告，《第一滴血》几乎牢牢占据了曝光率第一的位置。

在整个娱乐业范围内来看，《第一滴血》的广告投入和曝光率，也只是仅次于雅达利的游戏卡带《et外星人》。

没办法，末日疯狂前的雅达利，直接为《et外星人》项目砸了1500万美元打广告！是《第一滴血》真.广告费的三倍之多！

可惜的是，雅达利肯为买ip改编权花2500万美元、为了打广告花1500万美元、却只肯为开发游戏的程序员花1万美元、为游戏测试花0美元——没错，是0美元，这款游戏在灌装卡带之前，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测试。

是一个负责开发本游戏、名叫霍华德的码农，自己说调试过了，签个单子，500万份正版游戏卡带的生产订单，被丢去工厂了，简直荒谬到可笑。公司下似乎没有人觉得有必要担心和提防员工报复公司。

这种彻头彻尾视技术如蝼蚁的营销狗行径，很快要遭到报应了。

美国人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

1982年，12月10日，星期五。

本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第一滴血》还要一周后才会映，以赶圣诞档期——美国那些抢“圣诞档”的娱乐产品，并不是圣诞节当天才放出的。

80年代没有互联，剧透狗的生存空间不大，盗版产业反应也很慢。电影类的东西，提前一周预热口碑，才能更好确保圣诞长假有更多人去看。

如果是游戏机卡带，那么圣诞节早半个月市，都算是“圣诞档”，因为还要给买圣诞礼物的家长们留出足够时间去发现。

顾骜刚刚把最新一期的的书稿和课题展示交给导师，又跟同学们社交了一下，自己开着火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