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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定厥家(2 / 5)

薄如纸,自己的亲儿子,皇帝还真是心狠的下得去手。

卫桓见萧幼清紧凑着眉角,又想起了刚刚小六子的话,还没等萧幼清问疼,“姐姐别担心,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伤我躺个几日也就好了,不打紧的。”

萧幼清俯下身,拧干热水里的绢巾,几乎是秉着呼吸伸手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动作轻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手重弄疼了她,最后外敷止痛的伤药时也是反复询问。

瞥见楚王额头上的汗珠,面白如雪双唇也没有血色,即便她咬牙逞强萧幼清也能猜到这割肉的痛楚,“离子时还有一些时辰。”

上完药卫桓轻呼一口气趴下,侧头看了看桌案上横放的桃木板,“所以姐姐是想让我书一副桃符吗?”

“是,妾问过祁内侍了,楚王府的年会放内侍宫人们归家团聚,但王爷自己是从来不过的。”

“没有旨意,我不能留在母亲身边,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过的。”

“王爷这定义是自己给下的,所以忽略了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萧幼清在砚台上注入些许清水开始研墨。

“关心我的人…可我又能回报什么呢?”卫桓眨了眨眼,随后直看向她。

“她们不求回报。”她将笔递到楚王跟前。

卫桓接过笔,用另外一只手吃力的撑起,“十二月的桃符市上可以买到一大把,我如今都这样了,姐姐还真会为难我。”

萧幼清走上前去,小心的搀扶起她,“王爷自己说的,王爷是楚王府的主人,岁除日总要讨个彩头。”她忽然低头凝视,“这也是妾,嫁入王府陪王爷过的第一个年。”

卫桓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发自内心的浅笑,沾了沾墨问道:“写什么?”

“凭王爷。”

她便想也没有想的就玩笑道:“左书神荼,右书郁垒?”

萧幼清挑了挑眉头,“那妾还不如去桃符市上买一副。”

“不是姐姐说任凭我写的吗?”卫桓便爽朗的笑着先将横批写了。

国朝横批有固定文字,为,“顺天行化。”楚王写完后又提笔凝神了许久,突然亮眼道:“哎,想到了。”

“新年纳余庆,后蜀皇帝为自己寝宫门前写的桃符,我在四川成都府的时候,见得最多的就是锦竹年画,西蜀的喧嚣繁华可与东京相比。”只写了右半她便将笔递过,“嘉节号长春,这一句就由姐姐来写完吧。”

萧幼清呆愣了许久迟迟不肯接笔,凝神那桃木上的墨字,“原来王爷写的是魏碑,倒是妾这一手字,显得班门弄斧了。”

“纵然相似,但却不同,故没有高低之分,写字画画,我凭的不是兴趣。”她将笔塞入萧幼清手中,“怎么说你也是楚王府的女主人,这另一半理应由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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