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己快步走到了顾衍之跟前。

他拍了拍顾衍之的肩膀，笑容欣慰：“长大了，终于娶妻成家了！”

这一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感概，也包含了一个老父亲的感叹。

顾衍之心中酸涩更重，他没有说话。

皇帝以为他还是惊讶自己的到来，不觉又是笑道：“朕不是说过，今日要来看着你成亲吗？你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朕自然要亲眼来瞧瞧。”

“……”

顾衍之动了动嘴角，没有说出什么。

萧言律挤了上来，笑嘻嘻插进来说话：“父皇，您来了也不提早和儿臣说一声，您瞧您，别说是别人了，便是儿臣，也被您吓了一大跳呢！”

说罢，他哥俩好的用手肘撞了一下顾衍之，似乎是征求同意：“表哥，你说是吗？”

别人，自是是包含着今日在晋国公府参加婚礼的所有人、也包括顾衍之本人，而他萧言律，不是别人之中。

顾衍之嘴角轻扯一抹笑容，看着皇帝看向萧言律的目光里，同样包含着疼宠与纵容，心底忍不住有些嘲讽。

可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方才的情绪有些好笑。

他和萧言律，都是他的儿子，但萧言律，更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