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蜻蜓蛱蝶飞(4 / 5)
郁郁之色越发地浓,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原本老爷子性子烈,倒也是罢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但是最近几个月,越发变本加厉,原本若是有人惹怒了他或者犯了军规之类,只要不算太离谱,无非是训斥一顿,或者打上几十军棍关上几天……可最近,老爷子极易动怒不说,出手更有些不分轻重……别的不说,就说前几天,还亲手击杀了一名近身的侍从……”
尉迟镇悚然而惊:“孙大将军虽然性情刚烈,但素来不是滥杀之人,更是极为看重身边跟随的将士,怎会如此?”
彭钺叹息道:“若是大家伙儿知道就好了,近来没有人敢轻易进将军府……生怕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惹怒了老爷子,你明白,如果是上阵杀敌生死立判那也没人会皱一下眉头,但如果就被老爷子一掌打死……还死的莫名其妙这就有点冤枉了……”
尉迟镇皱眉,思忖着问:“之前可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
彭钺摇头,道:“或许也不是什么别的事儿的缘故,每天镇守这个地方,真是铁人也要发狂,也亏得是老爷子才守了这一辈子,自从小姐离开后,他老人家又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尉迟镇见彭钺闷闷不乐,他也十分担心,他们所说的老爷子,自然正是安西大将军孙锦堂,虽然说孙锦堂已经是这个年纪了,但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这关外的局面,可就要变得很不妙。
彭钺却又长出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才来,我就说这些,白白劳你担心,你不去拜会老爷子也成,免得也不知怎么惹怒了他老人家,到时候岂不是大为不美,反正你如今也没了官职……不去见倒也使得,来来,还是喝酒吧。”
尉迟镇跟彭钺喝了一场,因数年不见,喝的颇为尽兴,彭钺酒量大不如尉迟镇,却因想一雪前耻,喝的有了几分醉意,尉迟镇见他眼神迷离,便不叫他再喝,吩咐准备解酒汤,便叫随从把彭钺扶了进去休息。
尉迟镇打点了此处,便去见无艳,却见房门虚掩,尉迟镇本欲敲门,却又怕无艳睡着了反惊醒了她,因此只悄悄地先推一推门,往内看了眼。
这房间甚是狭小,里头便一张桌子,一床而已,尉迟镇一眼便看见无艳卧在床上,仿佛睡着。
尉迟镇见无艳果真睡了,便不欲打扰,正要掩上门离开,却见床上无艳一动,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道:“镇哥哥,你喝完酒啦。”
尉迟镇见她醒来,便进门道:“是我吵醒了你么?是了,你吃过东西了么?”
无艳道:“之前有人送了饭菜给我,我吃过了才睡的,你们喝了多久?”无艳说着,嗅到尉迟镇身上酒气甚浓,她便取了布袋,在里头翻来翻去,找出一棵细细药草,递给尉迟镇道:“张口,含着它。”
尉迟镇虽然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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