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夏惠然4(2 / 4)
,只见朱厚照上前,行了一礼,道:“我道夏兄弟你随风而来,随风而去,不想也在这破旧草亭之下躲雨。”
人家都有意要踩上一脚了,夏惠然自然不能服输:“哪里哪里?朱兄弟真是折煞我了,能与朱兄弟在同一屋檐下躲这倾盆大雨,倒是小弟我的荣幸了。”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说虽然我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可现在我们两人都沦落在了一处,所以你也没比我好去哪,这话一说,两人似乎明白了其中之意,都露出了尴尬却不失礼的微笑。
这阵微笑过后,两人又沉默良久,其实这个沉默并不是为了刻意营造气氛,而是为了寻找话题,就在这短短的半刻只见,夏惠然的内心已经浮现出了千百种话题,其中哲学最为磨人,若是论起哲学,时间肯定过得飞快,可不知这朱寿信的是哪家的学说,若是他信入世的儒学,自己信出世的玄学,那么难免聊不到一处,反而越发尴尬,一着不慎还可能触犯了他的忌讳。
夏惠然心中如此作想,朱厚照也没闲着,他想的是与对方聊聊治国之法,毕竟治国执法是父亲最为擅长,可自己觉得最无聊之事,但是朱厚照看看对方,身材瘦小,一看就不像个为国为民敢为天下之先的英雄,更不像是个心中有丘壑的人才,毕竟那时候在朱厚照心中,若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一来都长得比较胖,二来不会像这个夏绥风一样能说会道。
两人最终聊到了生命这个哲学问题,总的来说就是我是谁,生从何来,死亡何处,这个话题不是一个好开头,尤其对于男女关系来说不算是好开头,但现在朱厚照还不知道面前这个白衣少年今后就是自己的皇后,甚至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不知是朱厚照眼力太差,还是夏惠然伪装得太好。
那天两人关于生命和宇宙的讨论,夏惠然只记得零星的几句话,自己说自己活着只想当一个游侠,自由自在行走于人世间,若是遇到了不平之事,就打抱不平,若是遇到了富人欺辱穷人,那就劫富济贫,若是自己当了游侠,定会遵守行规,也就是做了好事绝不留名,但是做了坏事一定要留名,譬如盗圣在偷了东西之后,就总是会留一张纸条,表示东西是自己偷的,既留下了悬念,也给自己添加了一丝神秘色彩。
朱厚照问她,若是你当游侠,是要当好的游侠还是坏的游侠?
夏惠然答道:“若是只做好事,不妨去当教书先生,若是只做坏事,不妨去当官,既然当了游侠,那当然是好事坏事皆做,再说你怎么知道,今天的好事不会是明天的坏事,今天的坏事不会是明天的好事呢?”
朱厚照一听,便对夏惠然产生了些许改观,看来他不仅会批判唐寅的诗,有时候还能说出点带有哲学性的话来,是个有想法的人。
夏惠然又问朱厚照,那么你活着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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