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6)
江嫂子眼睛一抬,望着赵小梨浅笑:“你听到了什么?”
赵小梨像是完全没察觉江嫂子的怪异反应,满脸忧虑地说:“我听到……江大哥在打你。昨日我晓得他吃醉了酒,从前我还小时,我爹就是吃醉酒后就打我娘,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只晓得哭。如今我大了,再也见不得这个。江嫂子,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我和大勇哥哥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江嫂子脸上的笑容终于隐去,叹了口气道:“当家的平日里也很疼我,唯有吃醉了才会动上手,但他醒酒了便会后悔他酒后之错事,甚至跪下求我原谅他……唉,这是我俩的家务事,实在不方便说与旁人听。更何况,男人打老婆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这种事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我家这个,至少还晓得后悔,会跪下求我原谅,已是难得的好男人。”
她满面愁苦,可因为长得美,即便眉头轻蹙,也如西子捧心,愈发惹人怜惜。
如果赵小梨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大概只会感慨一句,这时代对好男人的标准可真低啊。
“我知道了,是我多嘴了。”赵小梨咬了咬唇,似乎有些难过,随后又扬起笑容道,“但嫂子有什么体己话想说,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那我便先谢过了。”江嫂子面上绽开柔和的笑,又是水晶般脆弱的美丽女子。
赵小梨回到张家后立即就拉着张小妹询问江家的事。
这回她试探江嫂子,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其一,江嫂子这人,绝对不可小觑。江嫂子不像是朴素的农家人,不像是那个完全不懂得遮掩的煞黑,也不像是那个会轻易露出破绽的吴公子,更像是平常看着和善实际上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冷酷钱道长,有心机懂伪装,单从伪装这事来说,跟她是旗鼓相当。
当初她能战胜钱道长,靠的是平日里的低调、圣尊对她的杀心而给她的骨奴、她那未雨绸缪的谨慎以及关键时刻的运气,缺一不可。这回她若是与江嫂子为敌,单靠她目前拥有的法物和手段,结果不定会如何。
其二,江嫂子对外维持着温柔美丽的人设,但并没有将之当做金科玉律不可违背,原因就在于江嫂子解释半夜动静时的敷衍。是的,虽说江嫂子顺着她的话说得很合理,没什么破绽,可大前提就不对,这样一个精心收拾自己、温柔和善、维持着体面的女子,怎么可能会那么详细地说那些话呢?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反正她并没有亲眼看到昨夜的事,江嫂子完全可以说是她听错了或者扯些别的理由,根本没必要承认。所以她觉得江嫂子其实很敷衍,而这让她更为忌惮。
这事赵小梨有经验,先前她顾虑良多,不得不维持小可怜受气包的形象,被李红梅打了也忍着,怕被钱道长发现而装昏迷……有顾忌,所以做事会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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