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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6)

得不到回答,林微微又道,“她是我最亲的人,在德国我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现在她这样命在旦夕,生死难料,我心里难受,很难受。她不是李小贱,不是倪娜,不是杨森,她是我妈!弗里茨,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林微微抱着头,压抑不住的情绪倾泻而出,是那种被死神威胁的恐惧、对现实的无能为力的绝望、还有无法帮到母亲的愧疚。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出眼眶,脚一软,她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弗里茨蹲了下来,单腿跪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双眉紧蹙,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你要冷静,这样于事无补。”

沉醉在自己的悲伤中,她胡乱地挥了挥手,“我做不到,做不到!那里面躺的是我的妈妈,弗里茨,她是我妈!!”

他扶正她的身体,拂开她被眼泪糊了一脸的碎发,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一字一顿地道,“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那就让她安心地去。”

“让她去?”她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摇着头,尖声道,“不,不行。我不舍得,不舍得她就这样离开人世。”

见她情绪激动,弗里茨忙伸手抱住了她,“嘘,微微,安静下来。勇敢点,你以前能做到,现在也能的。”

曾经的他是个残忍绝情的刽子手,只会杀人,从来不会安慰人。可是现在,他搜肠刮肚地寻找可以缓和情绪的话,安抚她激荡的心。

“这个世界已经够现实、够残酷了,但至少还有妈妈一路陪着。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他飞快地接嘴,“你还有我。”

林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一样的。”

对母亲的依赖和信任,是骨血相连的亲情,无意识的,却又深刻地存在。即便男女之间的爱,也无法代替。

弗里茨知道现在这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她都听不进去。只能默默地祈祷,一会儿医生带来的是喜讯,而不是噩耗。

将堵在心口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她虚脱了,却也平静了些。

弗里茨轻轻地抚摸她的背脊,亲着她的头发,道,“会好起来的,微微,相信我,无论现实状况怎么糟糕,都会一步步好起来的。”

她闭起眼睛,不愿去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弗里茨叹了口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到椅子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大忙他帮不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她身边陪着,伤心的时候替她擦眼泪,心累的时候,给她个肩膀靠一下。

……

眨眼,已是凌晨,等了足足六个小时,手术室那边还是音讯全无。

一晚没睡,她有点头晕,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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