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8)
飘西荡,飘飘摇摇。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真是一种怪诞的存在,分明早上还疼得厉害的伤处,到了晚间却奇迹般地好转不少,膝盖虽仍旧不能弯,但是比起前些时日的动弹不得好过多了。
三日的时光过得极快,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明儿个大早便是世家女入宫殿试的日子,陆妍笙愁得叹了一晚上的气,一声复一声地嗟,直焦得玢儿都跟着烦躁起来。她搬了个杌子在抱月床边儿,坐下来,又垮着小脸扯扯妍笙的衣角,“小姐,快别叹了,您这唉啊唉的,听得奴婢心口闷得慌。”
陆妍笙在软软的榻上翻了个身子,面朝着玢儿趴在绣花枕上瞧着她,将受伤的左腿翘起来搁在小案上,姿势四仰八叉很是不耐看,幽幽又嗟了一声,“明儿就要进宫殿试了,你是不知道,我都快愁死了。”
闻言,玢儿咂咂嘴,啧啧道,“殿试就殿试呗,您怕什么?”她以为妍笙是在紧张,便格外仗义地拍拍她的肩膀,宽慰着道,“小姐,若要拼个旁的奴婢不敢说,比脸咱是不怕的,您这脸盘子往哪儿放都落不得下,放心吧。”
什么叫拼旁的不敢说?陆妍笙脸黑一半,搡了搡玢儿的肩膀啐她,“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拼旁的怎么了?拼个诗书礼仪庭训家规我也……什么跟什么啊,一边儿去,我这儿琢磨正事儿呢,净给我添乱!”
玢儿悻悻地吐吐舌头,又腆着脸凑上去,观摩着陆妍笙面上的忧愁,蹙着眉头问,“主子啊,您究竟在愁什么呢?您忘了啊?明儿大清早东厂的轿子就要来迎您入神武门,依奴婢看,不就是个抱恙的皇上么,还能吃了您不成?”说着声音压低了几分,朝妍笙靠得更拢,神神秘秘道,“主子别怕,皇上如今病怏怏的,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人道,动不了您的。就算今后大好了也不打紧,女人嘛,都得过那一关,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
陆妍笙上辈子死的时候虽然已经是二十五的年纪,因着严烨的关系,她对于男女之事也大致懂个一二,然而一二毕竟只是一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一世,她到死都是个雏儿。他们二人相处了八年最亲密的触碰也只是在腰杆儿上头,男人的身子她也只见过一半儿,也是那督主的。
那厂公瞧着面皮好,跟个小白脸儿似的,然而毕竟习武,上半身很是精壮有力,只是伤痕多了些,尤其背部,左一道鞭痕右一道刀伤,每每瞧着都令她脸红得要滴血……
这番话勾起妍笙脸的一些回忆,登觉臊得发慌,又夹杂无尽痛苦恨意,狠狠剜了玢儿一眼,嗔怒道,“你个丫头片子,要是我没记错,你过了年才满十五吧,这些话说出来也不嫌臊!这样的脏事儿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发怒,玢儿却也不怕。这个主子打小和她闹腾惯了,关上松风园的门儿就跟亲姐妹似的,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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