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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3 / 7)

下还有个通告,得先告辞了,你自便吧。”

宋泽越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可在回母亲病房的路上,他又颓然起来,那小鬼说的是对的,他确实早就知道了,妈妈活不了多久了。

只是,为什么这家伙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些,他一点都不会难过么?真是冷血,母亲白疼他了!

可回头一想,如果他真是头白眼狼的话,他妈估计连手术都做不起。

而且,这家伙的姓氏就是随他母亲的,江淼原本不姓江,他的名字是出道的时候他自己改的。

他问过,那小鬼只是微笑反问:“法律有规定我不能和我的保姆一个姓吗?”

他无言以对,却也明白,这应该也是他表达感谢的一种方式。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宋泽越发现自己看不懂江淼这个人。

他母亲没能撑过术后的第三个月,临终前宋泽越和江淼都在她病床边,他母亲拉着江淼的手,艰难地请求着:“我儿子以后……麻烦你……”

她已经奄奄一息,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江淼明白她未说完的话,微笑着点头:“好,我答应您。”

宋泽越那时候一方面悲恸,一方面又怨艾,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个,为什么母亲这么不相信自己?

但之后一路走过来,宋泽越发现,明面上是他为他跑前跑后,但实际上,还是他罩他多一点。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那点愤懑不平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可江淼却似乎还是那个江淼。

当年他母亲去世,江淼来吊唁过一次,礼数周全却仍是神色如常,宋泽越对此早有预料,想生气也生不出,就算找他再闹一场,估计也是之前那番结果。

之后跟着他的时间久了,他终于有点明白这个人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从纯粹的字面意义上理解,就是对江淼这个人最好的注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冷血,宋泽越觉得自己现在对他来说够重要了,但如果哪天他嗝屁了,这家伙照样吊唁时上一炷香,然后第二天就会找到新的经纪人来代替他。

这个世界上,谁死了,谁活着,对他影响并不大。

他根本就没有悲喜,不为他人悲喜,也不为自己悲喜,别人对他好,他也对别人好,别人对他不好,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宋泽越曾经取笑过他是不是已经四大皆空了,干脆出家做和尚去,他却摇头笑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都看透了,相反,他很享受在娱乐圈里追名逐利的感觉,也喜欢有美丽异性的陪伴。

“人活在世上,要是一点乐子都没有,岂不是无趣得很。”他笑着摊手,“没有工作也没有女朋友,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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