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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6 / 6)

包裹着白布,伤的颇深,如今连刀都握不了。

他看着手指被弓弦勒的血肉模糊,心头都停了半拍,怎可能不心疼,开口却是训她:“你至于么!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崔季明知道他的刀子嘴豆腐心,笑一笑没在意就过去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殷胥拎着她两件衣服出来:“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么?穿来穿去就这几件。”

崔季明:“我来打仗的又不是来相亲的,能带多少衣服来啊。你——你这是给我挑会面时候要穿的衣服?我穿甲不行么?”

殷胥摇头:“铠甲太难看了,把你裹得跟个桶一样。不过宫里随着来的人多,我叫人给你赶制一套也是来得及的。”

崔季明:“……你至于么?”

殷胥扫了她一眼:“至于。”

他末了又补充道:“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我从未好好待过你,转让你出来吃苦了。你看看你脸上冻的痕迹,还有这手!我倒是想好好养你,你却不肯。”

他站在桌案边,很仔细的拨弄了一下崔季明耳垂上挂着的小灯笼似的青铜耳坠。崔季明顺手将胳膊一搭,扣在他腰上,极其自然而然的就隔着几层衣袍去捏他的龙腚。

殷胥现在已经可以身子一抖翻个白眼的接受她这种习惯性行为了,“你是可以原谅他,我却绝做不到。”殷胥顺手拿指尖梳了梳她鬓发到:“当时说过恨得要杀了他的话,你可以渐渐忘了,或许是能理解了他,我却不可能,我会一直在心里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