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4 / 6)
比他强,想要诛杀他的兵马,却不料裴森联合我长兄……”
崔季明听着裴玉绯居然就这么坐着简单说来,听得心头越来越震惊。
她是不了解裴六娘的,只是曾听闻过裴家年轻一代,除了裴祁以外,另有一女颇有手段。
听裴玉绯的说法,显然是她阿耶裴敬羽听闻她居然敢拥兵自立,逼迫她将权势交予裴森,裴玉绯厌恶裴森,二人早有嫌隙,她不肯,反想独占裴家在山东的势力。裴敬羽那时刚刚离开朝廷,他怕是一直觉得女儿是外人,替他做事可以,自己要占权就太过分了。裴家几位男子,包括与她幼时关系不错的裴祁一同联手,父亲逼压,长兄暗算,半年前终是夺回齐、淄、青三州,将她软禁回了兖州。
这回裴家可算是松了口气,把自家这个孽障给解决了。
裴玉绯乃是裴敬羽亲生,他面上不舍得杀她,想让这名声败坏的女儿病死算了。
裴森却出了此计。
裴家有本事里应外合的女儿,怕是只有裴六娘了。裴森以她成事后归来赐予她一座城为诱饵,想让她说服魏军先联手对付郑家,而后再命她配合裴家把魏军搞垮。裴玉绯心里看透了裴家对她这个女儿的态度,恶心透顶,同样的事儿做过一回,她不肯再做第二回。
她更是门儿清裴家不可能再把她接回去了,届时一句死在动乱中便能将她弃如敝履。
裴森便将她强绑来了济州,想着这娇生惯养的裴六娘,被扔到满是乡野村夫的兵营中,嫁给一个贫农出身的武夫,日子过的怕是不会好,她肯定巴不得早早回到裴家,一定能受他掌控。
却不料一是他小瞧了裴玉绯心中的恨意,二是裴玉绯早早劝走的迥郎居然跟来,为了破坏婚事暗杀季子介。
裴玉绯叙述了大半,抬头瞧向崔季明:“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若是聪明,该跟我合作。我可以帮你拿到济、淄、青三州,如何?”
崔季明:“我不信你。更何况想要拿这三城,不能是现在,只能是先和你们裴家把郑军弄倒了再说。那么,你想要什么?”
裴玉绯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笑了起来,好似磨牙吮血,目光如同燃着火一般:“我要裴家的男人跪在我膝下磕头!我要他们看着自己的妻妾惨死眼前,我要他们这些男人也去浸猪笼!我求的是姓裴的男人的性命!”
崔季明震了一下,裴玉绯往后仰在矮凳后的墙上,似疯似狂又好似理智到极点般大笑道:“我知道你这种男人在想什么。是,我跟男人不清不楚,我各种不守妇道,哈!多少男人私德不佳却仍然能立于朝堂之上!我找的男人不及他们蓄养歌妓的零头,却因此我就是他们眼中最卑劣的女人!我比裴祁差什么!我比裴森差什么!就差一根硬起来不如蒜臼子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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