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3 / 6)
把她自己的头发压直。
殷胥仿佛觉得精神耗尽,吃力问道:“今儿可有什么消息。”
“已经快正月末了,下月就是春闱,这会儿各家要考进士的名单似乎也要出来了。只是今年连逢冻灾、突厥压境与靺鞨入侵,怕是不会太顺利。不过听说今年,怕是状元要落在裴家那位国子监中的裴祁身上。”耐冬手中捏着梳子,手指像给墨池拨出层层涟漪般穿过殷胥的乌发。
殷胥点头:“他最近风头正盛,科考进士如今才刚刚有了糊名的制度,不过内定的成分仍然很多,他纵然是状元也并非如登龙门般。走这条路子,怕是不想太依靠裴家的大树吧。”
耐冬又道:“听闻突厥那边局势已经好了很多,但具体的状况怕是殿下上朝的时候才能听到更多。奴这里听说贺拔庆元用军法惩治了他那外孙,原因似乎是崔家的三郎私动了红标军信,若是个普通的士兵,绝对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崔家将崔三郎接回家,贺拔庆元似乎也不许她再踏入国公府,颇有些不认人的架势。”
殷胥没听过这个消息,凝眉思索。
她明显活蹦乱跳,根本没有被打个半死的样子。但消息既然传出来了,是贺拔庆元怕有些事情最沾到她么?
耐冬以为他不关心,继续往下说了宫内几位娘娘最近的动态。
说来,若是殷胥真的十几岁,怕是不肯用耐冬这种心中藏了不少事儿,又曾做着几方细作的人。可殷胥前世在朝堂上,所有能用的人都是这样的。
他们有能力,有自己的谋划,或许私下有各种错综复杂的目的。但殷胥早明白,自百姓至官员,每个人都有心中的小算盘,都是两面做人,他能摸得清对方的脾性和能力,有些事情心里有数,且就放手不管大胆用人便是。
殷胥知道殷邛多疑的脾气,可能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他时时刻刻逼迫自己不要像殷邛一样,所有殷邛有的缺点,他都时刻自省想要改掉。
耐冬年纪不大,虽地位低微,但能周旋在皇后与万贵妃之间保住性命,就是有他的眼色和本事。果不其然,这几个月来,他替殷胥做眼目,在宫内与各宫的宫人都有些联系,宫里宫外大小的事情,他都能传话到殷胥眼前来。
天气依然很冷,殷胥带上手套,又围上披风才走出门。
近日的朝堂上,殷胥隐约感觉到殷邛的目光更多的落向了他们这五位花枝招展的殿下。他更多的向泽提问,目光也时常注视着殷胥。这种变化也被群臣敏锐地捕捉到了,以至于崔夜用也在朝堂上几次将话头抛给了泽。
泽一开始还紧张的诚惶诚恐,逐渐也变的稳重淡定起来。过了年,他已经十六,几乎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这些日子他往日忧虑不安的样子逐渐消失,仿佛找到了努力的方向,拼了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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