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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3 / 5)

东淑便起身:“时候不早了,这里又是尼庵,又是城外,也不能留侯爷住着,不如早点回城吧……莫要让太太着急,也别耽搁了公事。”

李持酒心情复杂。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那只叫蝈蝈吱吱地叫了两声,引得李持酒往内看去。

“谁弄的那东西?”他问。

“是明值,他喜欢,非要买。”

李持酒便不问了,却又想起另一件:“你出城没带多少钱?”

这话突如其来,东淑微怔:“呃……”

李持酒皱眉道:“不然的话为什么区区五百钱都拿不出来,还得让李尚书给你拿?”

“这次是巧合遇上的。”

李持酒哼道:“你以为因何会遇上李尚书?因为那位萧……萧少夫人的长眠安寝处,就在离这里不远,他必然是拜祭过后回来遇到的。”

东淑对此当然一无所知:“是吗?”

同时又暗想:“他倒是很清楚李家的事啊。”

李持酒道:“今日我跟他的话你也听见了,所以你该知道,李尚书多半是因为看你长得跟那位萧少夫人有几分相似,才肯解囊相助,你可不要以为他是对你动了心或者怎么样,何况你也的确不是,他当然也心知肚明。”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竟变得有些冷淡。

东淑莫名地看他一眼,果然这人喜怒莫测,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怕自己给他戴绿帽?可怎么还不忘踩她一脚呢。

她低咳了声:“侯爷,我本是心无芥蒂,你却屡屡无中生有,是什么意思?我的身体差的几乎一病不起,回了京也不得安生,才想到这庙里躲清静的,这是有神佛的地方,天地可鉴的,又何必偏拿这些话来怄我?”

见李持酒不语,便又淡声道:“若侯爷真的厌弃了我,不如给我一纸休书,毕竟平心而论,朱家妹妹身体康健,又是侯爷青梅竹马,说来比我更有资格坐这个位子,我也索性就长留在这庙里,安安分分的修行养身罢了。”

李持酒听她又说起此事,就不悦道:“够了,我说了此事由我做主。”

东淑听他语气有些重,立刻垂头做拭泪状,却不做声,显得非常隐忍。

李持酒见她的肩头微微抖动,显然又哭了,他最不喜哭哭啼啼的,本要立刻发脾气,耳畔却听到一阵“吱吱”的清亮叫声,原来是那挂在帐子上的叫蝈蝈又在高唱了。

李持酒瞧着这笼子,又看看东淑,终于走到床边,抬手拨着笼子逗那里头的叫蝈蝈。

东淑装了一会儿,没听见他走开的动静,反而往里去了。

她疑惑地回头,见李持酒竟正把玩那蝈蝈笼子。

东淑吓了一跳,又且失望,忙回过身来,偷偷地把茶杯里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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