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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瞬，长空在书房的暗格中留下讯息之后便起身去了前厅，那里，禁军统领萧亦然已经等候多时。

此时，大明宫。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太后与楚天曜两人，气氛却压抑沉闷的让人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太后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冷厉之中带着一抹阴沉，似乎又掺杂了许多其他情绪，复杂的让人心窒。

楚天曜站在她身前几步之遥，薄唇紧抿，目光深沉晦暗如沧海，黄金面具遮住了他的神情，却遮不住他身上那股阴冷暗沉的气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太后才缓缓抬眸看向他的眼睛，微冷的嗓音暗藏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身体出了问题为何要一直瞒着？”

楚天曜负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儿臣，不想让母后担心。”

“胡闹！”太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身为东陵皇帝，身系万民，关乎国本，你的身体绝不允许出任何一点状况！你怎可如此轻慢自己的身体？”

看着太后微怒的脸色，楚天曜心底一直极力压抑的情绪恍若决堤之水般奔流而出，再难抑制。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太后，声音有些冷，还夹杂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似愤怒，又似嘲讽，“儿臣自当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连林安都束手无策，朕又能如何？况且，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的云若所赐？”

闻言，太后呼吸一窒，神色一瞬间变了几变，“你……说什么？这与若儿何干？”

楚天曜冷冷的勾唇，目光中多了一丝嘲弄，“母后素来偏袒她，儿臣早已深有体会，但，事实摆在眼前，母后却执意不肯相信么？”

太后眯了眯眼，神色却依然坚定，“这绝不可能！若儿从小就喜欢你，一直想要嫁给你，她怎么会那样对你？而且，她素来乖巧懂事，决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楚天曜唇边的笑意渐深，眼底却是一片嘲讽，“喜欢朕？”

那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害成了这样！如果这也算是喜欢的话，那还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轻吸一口气，楚天曜看了太后一眼，淡淡轻嘲，“反正在母后的眼中那个死……云若，就是个温柔似水善良可人纯洁无暇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柔弱女子，无论朕说什么，都是对她的诋毁与污蔑是吧？”

楚天曜深深的看着那个虽已年过四十却依然美丽高贵，风华潋滟的女子，那个纠缠了他十几年的心结再一次浮上心头。

为什么她对云若那个该死的臭丫头那么好？好到有时候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她的亲身儿子，云若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每一次，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又真的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