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5)
,他的法子很明朗,让苏霁华拿这事去威胁贺景瑞,毕竟那贺景瑞是个君子,你误了人家的一生,就赔人家一生,没什么可争辩的,但苏霁华却反倒显出几分犹豫。
她想起那人风光霁月的好模样,又想起自己那些龌龊手段,自惭形愧。
其实这事,说到底根本就不关贺景瑞的事,因为不管李锦鸿死不死,她的处境也不会好多少。
“听到没?”白玉左耳一痛,被那人拉扯住耳骨使劲往外扯,苏霁华鼓着脸气闷。脑子里面那个风光霁月的人一下便变了形,化成了恶鬼。
“听到了。”苏霁华嗫嚅着声音,把自己的耳朵收回来,然后抚着那被扯痛的地方使劲揉了揉。
白玉小耳被掐红,带着细腻粉嫩,粉中透红,上好玛瑙似得细薄好看。
天阙眯眼,下意识的往前凑,觉得刚才没吃小厨房的那盘子猪耳朵真是有些可惜。
正当苏霁华发愣间,面前的朱窗却是猛然一震,若不是身后的天阙扯着苏霁华躲得快,那苏霁华这张脸就不用要了。
紧闭的朱窗再次大开,似老弱病残般的在风中“吱呀”作响,就像是老人最后的苟延残喘。
贺天禄站在朱窗前,目光往屋内瞟,看到压在天阙身上的苏霁华,抬脚一跳便进了屋。
“二舅舅。”少年略带稚气的声音透过风声传进来,却不似常人般缥缈,反而带着武人的平稳气息,声声句句清晰入耳。
天阙眯眼躺在地上,身上软绵绵的瘫着受惊不小的苏霁华。
刚才天阙是扯着苏霁华的绶带往后拉的,她被勒的厉害,现在腰还疼的很,连喘口气都刺啦啦的疼。
“行了行了。”天阙双眸一闭,长腿一蹬,直接就瘫在了地上,然后瞬时入睡。
贺天禄也不客气,拎开苏霁华就把天阙扛上了肩。
别看贺天禄身量瘦削,年纪小,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力道足,带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天阙依旧如履平地般的跳出了苏霁华的屋子。
只可怜那扇朱窗,被这两个野蛮人来来去去的给蹬得都是脚泥印子。
看着贺天禄破布似得扛着那几乎要头着地的贺景瑞走远,被卷进来的冷风吹得浑身发颤的苏霁华赶紧起身去将朱窗关好,却不想那朱窗这般不禁用,刚刚动上一点就砸了半扇下去,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窗框子。
春悦园本就是个旧院子,今年天又冷,木制的窗子被冻坏了,开开回回的就坏了。
动静太大,梓枬终于点灯过来了。
“大奶奶,您这是……”
苏霁华仰头看天,即便浑身被冻得哆嗦,也不露半点怯,只意味深长道:“我在赏月。”
梓枬朝窗外看了看,“大奶奶,今夜没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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