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波澜(3 / 5)
了一眼,主动攀谈:“这几天温度下降的厉害,很多人都生病了。最忙的就是医院了。”
祝隐没有让司机唱独角戏,配合地嗯了一声,说:“是啊,再加上下雨,感觉更冷了。”
“可不是,天天下雨,就没个放晴的时候。”
医院很近,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祝隐安置好易见绯,去挂了号,就像出租车司机说的,医院是最繁忙的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着生离死别,生命来而去往,延绵不息。
到了科室,等着机器叫号,祝隐牵引着人坐在了门口的座椅上,易见绯昏昏欲睡,坚持了不到几分钟,还是将头靠在了祝隐肩膀上,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一眼周围,视线最后落在祝隐身上,复又安心闭上,他喉咙又疼又痒,怕祝隐会离开他去倒水,硬生生忍下,憋出生理性泪水。
轮到易见绯时,祝隐陪着他进去,医生询问了些症状,问他是否吃过药,又看了他的舌苔和眼睛,叹了口气:“烧得有些厉害啊,喉咙也发炎了。”
易见绯哑声问道:“不需要住院的吧?”
医生摇摇头,没下死口:“暂时不需要。先去输个液,看看情况。对了,有没有药物过敏?”
不待易见绯回答,祝隐替他回答没有。
医生开了感冒药和消炎药,将卡递回到祝隐手上:“先去输液,交完费用,出门左拐就是注射科。消炎药可以马上给他喝一包。”
缴完费用,拿着单子和医疗卡去注射科找易见绯,一向坐姿笔直的他无力地靠着椅子,眼睛盯着某一处,怔怔出神,鸦黑的眼睫很久才眨一下。
“别发呆了,等你挂完水,不烧了,我就带你回家。”祝隐拉着他去了注射台,看着护士熟练地往易见绯手背扎针,他手背太过苍白,细小的短针戳入,隔着薄薄的皮肉,几乎可见。
替他将液体包挂在杆子上,她又去取了药和开水,回到易见绯身边,他像是一尊任人摆布的瓷娃娃,抿着苦涩的消炎药,眉头也不眨,只是转头对祝隐说:“如果我昨晚不那么任性,是不是就不会生病了。”
祝隐没有说话。
“姐姐,好像自从被你带回家,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娇贵了,我以前大冬天被她赶出家门,被迫睡楼道里,也不会生病的。小时候,她偶尔会好几天不着家,我饿得受不了,什么都往嘴里塞,也不会发炎。”他主动谈起过往,那些稀碎而深刻的苦难,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左手腕是祝隐送给他的腕表,输液正好也是这只手,冰凉的液体,经过腕表底下时,仿佛被温润的腕表加热过般,他并决定冷。
“我说这些,不是想获取你的同情,也不是想让你更加心疼我。”他说话时,呼吸不匀没力似的,几乎是用气声发出。他只是很想,将憋了好久的委屈说出来,以往不敢、不愿说,生病是个发泄口,也是他心脏难以负荷,选择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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