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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4)

一双穿着西裤的腿进入他的视线,他本能抬起头。

“聊聊。”厉言修说。

这场跨世纪的对话,让季时禹很有熟悉感。

一年多前,他们也曾经这样对话过,只是当时厉言修如日中天、意气风发,他落魄潦倒,郁郁不得志。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还是没有人的消防通道,说话都有回音。

厉言修这次没有给季时禹递烟,只是自顾自掏出烟盒,一根一根地抽着。

明明两个人也不是朋友,厉言修却好像很熟稔一样和季时禹说着话。

“当初,你是不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季时禹并没有讥讽他的想法,只是平静地回应:“比你还难。”回忆起过往,明明是那么艰难的过程,当一切渡过之后,那些艰难好像只成为一个记号,不痛不痒。

“没有大公司的人肯见我,跑资金的时候,多待一会儿,都有保安来把我赶走。”

季时禹以一种很寻常地语气讲述着创业过程中的冷遇,听上去似乎都没有艰难了。

厉言修掐灭了香烟,视线落在地上。

“当初,她说,你和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厉言修笑笑:“看来真的是这样。”

季时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没有任何情绪,也不想和他闲聊了:“抱歉,我要去开会了。”

拉开消防通道的大门,还没走出去,季时禹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厉言修低低的声音。

“当年的事,很抱歉。”

季时禹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商场上,没有什么抱歉。”他顿了顿声:“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不齿你的选择。”

……

***********

关于那次和厉言修的对话,季时禹回到森城以后,对池怀音绝口不提。

他可不想再提醒自己的老婆,还有这么个前情敌的存在。

对厉言修这个人,说不上有什么激烈的情绪。

当初卖掉长河的时候,也许还对他有些仇恨,但是不破不立,没有长河走到尽头,也不会有如今槐荫的崛起。

万事冥冥中,都是自有安排。

季时禹从北都回来,没多久就过年了。

池怀音身子不便,季家爸妈就从宜城赶到森城来过年。

婆妈二人谈到池怀音生了以后,谁来照顾月子的事,都是据理力争。

最后是池父从中调解,两人一起照顾。

怀孕不足九个月,预产期还不到,池怀音就发作了。

当时季时禹正在公司接待港城来的重要客人,池怀音知道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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