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 / 6)
黑而浓密,微微有点卷曲,平时上班的时候他会把头发整理的很整齐很正式,但在家里的话就随意下,于是浏海就会挡住他的额头,让他看起来年轻许多。
他才二十八岁呢,就经历了那么多常人没有经历的事情。薛小颦凝视着霍梁,露出淡淡的微笑,低头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跟着一起睡过去了。
薛小颦醒来是因为感到特别热。九月份还是挺热的,秋老虎嘛,但家里气温一直都很舒适,她从来没这么热过。奇怪,也不知霍梁热不热……等等!霍梁?!薛小颦猛地睁开眼睛,霍梁还躺在她的大腿上,但眉头紧蹙,面色潮红。
不用试就知道他是发烧了!
薛小颦吓了一跳,连忙把腿抽出来想下床,结果她的腿被枕了这么久已经失去了知觉,一个没站稳,摔了个狗啃泥,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否则非毁容不可。
她先是拍拍霍梁的脸,叫了他两声。霍梁没回话,仍旧眉头紧蹙,薛小颦急了,手忙脚乱地去客厅找医药箱。
家里有退烧药跟体温计,但还是先去医院比较好吧?
先喂霍梁喝了杯水,他虽然生病了,但还有些许意识。清凉的水到了嘴边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饮下。喝完一杯水后,薛小颦给他量了体温,有扒开两片药放在床头。她试了试霍梁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霍梁在书房待了会儿,因为要看几个病历。而那时候她已经回卧室了,书房的空调开得很低,窗户又关的死死的,也难怪会着凉。结果夜里她在他怀里睡的,他一夜没动。
怪不得早上说头疼呢。
霍梁极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大概是活了二十八年来的头一次吧。从小被父亲家暴,他没有这样脆弱;五岁那年被关在火车站的女厕,他也没有这么脆弱;后来十五岁背井离乡远渡重洋,生病也好学业也好,更是不知道脆弱两个字怎么写。别说是哭了,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是二十八岁这一年,他结婚马上快要一周年,霍梁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撒娇。
说撒娇不大恰当,因为他的性格让他没法说出那样软绵绵的话,他只是拉住了薛小颦的手,嘴里轻声请求着:“别走,留下来……陪我……”
“我不是要走,我是去打个电话叫救护车,你烧得太厉害了,我们得去医院。”薛小颦安抚着他。
谁知霍梁却摇头:“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怎么行?你自己就是医生,应该知道轻重!”薛小颦不赞同,并在心里再一次发誓,她一定要早点去驾校报道!如果她会开车的话,就不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了!等待救护车到来又得十分钟,她快急死了!
霍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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