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6)
塌半片,鞋袜蹬了满地,谁来收拾都要抱怨。
可叹这一闹就到日上三竿才醒,云意赖在床上,浑身无力,迷迷糊糊听他说正事,“昨儿晚上我听父王的意思,多半是要立肃王为帝,抓紧办起来也就在这几个月。”
“什么!”她猛地坐起身来,惹得眼前发昏,要不是他及时伸手,就要栽倒在地上。
陆晋将她扶好了,嗓子里带着清晨初醒的沙哑,“这事儿已经定了,劝也劝不住。不过……你我都明白,立新帝是迟早的事,天下三分,谁不存此心?”
明白是一回事,听他口中坦白说出又是另一番感触。她深呼吸,闭上眼,绝望的情绪翻江覆海席卷心头。
他亦不解释,静待她释然。
她长舒一口气,问:“此事可有我二姐一份?”
陆晋道:“据我所知,是她暗中推动。”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她痛心疾首,语不成句。
“我知道。”他答得掷地有声,决绝使然,“她如此作为势必有人背后指使,立新帝,天下局势将不再维持表面平静,必将使战火四起,民不聊生。但倘若不立,出师再战便名不正言不顺,封赏提拔自何处来?缴饷征兵奉何人旨?此事乃不得已而为之。”
她心中明了,只问:“昨日,王爷许你哪一等爵位?”
陆晋看着她,不躲不闪,“封安国侯,擢升正二品上护将军,总领西北军二十万,内外京营四十八卫,为南下备战。”
贺喜的话说不出口,她心中苦涩,苦不堪言。“往后……二爷少不得要杀我亲眷、毁我江山,我已嫁做人妇,此事无从劝解,二爷既下定决心要一争到底,便决不可如我一般瞻前顾后,妇人之仁。今后无论是谁,若有不服,皆可杀之。”
他一时间百感交集,却无从说起,只得握紧她双手,以此传递他难以意表的心绪。
云意站起身,突然在他脚下跪地不起,他要拦,她不肯,一定拜过这一拜才直起腰,跪坐在地,仰望他,“但求侯爷……手下留情,为我顾氏一家留一息香火,将来或是让他南下安南国,或是北去高句丽,从此隐姓埋名,再不问世事。”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他蹲下*身揽起她来,内里少不得五味俱在,许多心事不堪言。
他继而说:“世事难料,成与不成都看天命。我这里且应了你,若有可能,则必重诺。”
她点头,擦了泪,忽而不明白究竟悲从何来。
陆晋道:“咱们尽早搬进侯府,地方都已经挑得差不离,总之是离王府越远越好。”
云意问:“不再重新建府了?”
“如今城内空置的府宅多得很,挑一间好的摘了牌子就是。也不拘什么风水格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