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5)
那么大的雪,你怎么就忍心让她在雪地里站一夜?
你知道她为了等你在零下十几度的夜晚,在雪地里站了一天,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她低烧的人都不清醒了,现在每年冬天还经常低烧反复,膝盖也留了毛病吗?
她抱着那个破手机等了你整整一年,不是一天一周一个月,是一年,直到手机被偷,她不得不换号码。
你知道因为那个手机被偷,她难受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吗?
你都不知道。
他轻描淡写地给出结论,话锋一转:可我的女儿是我一生最大的骄傲,她从小跌倒了就会自己拍拍衣服爬起来,在学校里跟人打架了根本不会回来哭,自己就会揍回去。她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一年后她终于清醒,生活早就重归正轨了。
我知道你们或许曾经彼此喜欢,但我始终不相信你到底有多爱她。如果你真的爱她,现在就不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纪绣年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可你没有做到。你的父亲一直小动作不断,琅琅瞒着我,但公司里的老人早就跟我说了,我只是装不知道,你父亲那个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存侥幸,可我不愿意冒险。
我很抱歉。
你送她回她临时住的那个地方看到那里空空荡荡,可那不是她的家,她有她的家人。
说完他怕纪绣年不死心般地说:她结过婚。
他拿起茶杯,猛地灌下了一杯茶,不知是为了缓解这一番长篇大论后的口干舌燥,还是为了掩饰难以控制的心虚。
周夺观察着纪绣年的反应。
很奇怪的,她没有出现震惊的神情,反倒是很平静地点了下头,轻声说:我知道的,叔叔,您说得对,是我做的不够好。
她无意为了周夺最后一句话去跟他较真。
她完完全全理解一个父亲的担心。
如果她做的更好,就应该能控制住自己的关心。
如果她做的更好,就不会在周琅一次次的靠近中也想沉溺。
那天她拿指尖触碰她睫毛,像是偷偷触碰别人的珍宝,自责也歉疚。
周夺呛了一下:不是,你
纪绣年唇角微微弯起,笑容依旧得体大方,眼神却有些空落,神情是他读不懂的,像冬日清晨的薄雾。
她笑着跟他说,抱歉,失陪。
她笑着跟服务员买单结账,最后走出去。
她站在路边,淋着小雨。
雨中的背影那么消瘦,肩颈却始终是挺直的,似无声地承担起一切。
奇怪的歉疚和负罪感涌了上来。
周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做错了
纪长宏调休在家,正在收看一档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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