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3)
。
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
闷热干燥的夏天,窗外是绵延的蝉鸣,青石板的石阶都散着热气,小孩尖锐的嬉闹声。
屋内风扇呼哧呼哧转,也始终散发不了这热气。
母亲洗澡洗了两个小时还没出来。
阮荨荨敲门,没人应。
直到浴室的门缝里,流出红红的血水。
她吓傻了,哭着去叫隔壁的邻居撞门。
门开了,伴随着尖叫声,她看见的是血红色的洗手间和母亲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干枯裂开。
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来了,带走了母亲的尸体。
尸体在水里泡了有两个小时,已经肿得不像样。
她使劲儿扒着,哭着,尖叫着。
直到阮明山回来。
从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做噩梦,有时候,她甚至能在家里看见母亲,还能说话,还能陪她玩。
然后阮明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病。
给她开药,她也不吃。
渐渐的,院里的小孩也不爱和她玩了。
曾经的孩子王。
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院里的长辈都在叮嘱,“她是神经病,别和她玩。”
终于有一次传进了阮明山的耳朵里,一气之下,阮明山带着她搬了家,搬到了现在这个家。
搬到了一个更大更奢华的家。
后来她渐渐能说话,能与人交流了,只是一反常态,性格大变。
*
周时亦结完账回来。
看阮荨荨立在门口发呆,走过去,一手插兜,另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什么呆?”
她回神,别开眼,没说话。
周时静和萧南生走了。
周时亦拉着阮荨荨的手去开车,后者低着头,直到上车,都没说话。
周时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掏出兜里的安.全.套扔进扶手箱里,说:“以后这种东西我会带,不用你带。”
阮荨荨低着头,哦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已经二月初了,有个虐狗的节日要来了。
许多家商场已经摆上了虐狗的招牌。
周时亦没再说什么,打着方向盘,车子驶上车道,滚入车流中。
一路无话,车子平静的驶到她家门口。
阮荨荨抬头看了眼,说了句:“路上小心。”然后就推门下车了。
手忽然被人扯住,她回头。
周时亦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就这样?”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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