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3 / 6)
的旗袍店最近正在装修,正好也有空。小侠你不高兴我们也去么?
宁建国削着苹果问道。
这不但是他第一次去北京,还是第一次和儿子出门旅游,说起来还有些惭愧呢。
记得当年当兵的时候,最期望的事情就是能去□□广场看升国旗了,每次和班长聊天的时候都会说到。如今班长不在了,他带着小北去看升旗仪式,也算是完成他亲生父亲的心愿了。
不是,我太高兴了,宁伯伯。我这是激动的,能和伯伯旅行我高兴极了。
范侠言不由衷地抿了抿嘴。
赵景闻看着他,冷哼一声把他一把拉出了包厢,来到两截车厢的交界处。
你对小北是什么意思?
赵景闻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他本来就是那种眉眼深刻的男子,小时候还经常被邻居同学调侃是新疆地区少数民族同胞。虽然现在身高比自家外甥已经低了半个脑袋,但是压着眉头看人的时候,依然魄力十足。
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范侠把后背靠在车门上,抬起下巴,淡淡地回望着他。
火车已经驶离了市区,外窗的风景从星星点点驶入灯火阑珊。那时候上海到北京只有快车和特快,就连距离动车的开通还有四年,车马还很慢。
两节车厢的交界处只有一盏微弱的等,照在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的头上。
是的,男人。
范侠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坐在舅舅的自行车座后面,拖着鼻涕,被父母抛弃后寄人篱下的幼童了。就连赵景闻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外甥长大了,而且长得尤为出色。
他爱这个孩子,就如同宁建国爱小北。
既然爱上了同性,那就注定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范侠就是他生命的延续。
撇开肤色,这对舅甥长得其实很相似。
虽然赵景闻总是调侃他这个外甥是来自非洲的小兄弟,其实范侠的五官也很深刻,不笑的时候甚至有些冷峻。
赵景闻记得清清楚楚,这小黑皮刚被他从他那贱|人爹那里领回来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伤疤。有他爹打的,也有他自己和小朋友打架后挨的。
抿着嘴的范侠握着小拳头,目空一切,觉得这是能够保护自己唯一的东西。就像是一头黑色的小野兽,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敌意,包括他这个舅舅。
成绩垫底,打架成瘾,小学四年里换了三个学校。
最后一次去给他办理转校手续的时候,人家校长明确跟自己说了:范侠舅舅,其实小学也是有留级的,像他这个样子就算勉强升到中学,毕业出来又能做什么呢?将来也是社会上的渣滓,一个对国家没有益处的人。不如随便找个学校完成九年制义务教育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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