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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僵住,白皙的脸因为酒而通红,借着酒劲道:江南式样的金簪雕刻着一朵虞美人,是我多年前...当时酷吏正用严刑逼供,我身无他物,才想到用此法。旋即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里面装着一根擦拭干净还有些油光发亮的金簪,捻起簪子时似有些站不稳,一手扶着桌案弓腰举起簪子极认真道:谋逆之罪株连九族,我要救的并不是李昭德。
萧婉吟盯着王瑾晨手里拿的簪子以及她认真的模样,脸上泛着轻微的红润,桌案上摆着一壶烧酒,酒杯里还剩半杯没有喝完的浑浊酒液。
不会喝酒便不要喝。萧婉吟皱起眉头道。
后劲上头,王瑾晨只觉得头胀,身子的重力全向手臂压去,于是用力闭眼轻轻晃了晃脑袋,萧婉吟见之连忙摘了帷帽随手扔至一边走到王瑾晨的身侧将人扶住,喝酒误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顺势倒入萧婉吟怀中后王瑾晨便因心中难受而颤哭,我只是难受与懊悔,为何会弄成这般田地,今日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萧婉吟拖着王瑾晨沉重的脑袋将其搂进怀中,我不怪你,没有我,你本不该过得如此如履薄冰,胆战心惊,是我害你至此,却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一人承担如此之多。
王瑾晨卷缩成一团,七娘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自私又怯懦。
萧婉吟看着她卷缩成团的模样忽然一阵心疼,解萧氏之围的,几次都是你,包括皇嗣一案,你对萧家的恩,我从未忘记,至于旁的事,谁都有无奈,可是错不全在你,若要说自私,其实是整个兰陵萧氏吧,包括我。
王瑾晨睁着泪眼婆娑的双眸,似哀求,而今你我,还可重来吗?
萧婉吟与之对视,伤神道:王郎觉得,破镜可以重圆?怜悯与决然。
王瑾晨深皱起眉头,是,是我辜负了七娘,七娘心中生有芥蒂...
生有芥蒂的是你,是你心中有枷锁,是你心中还存在对另一人的愧疚,于是对我,不再满怀。萧婉吟打断道,你应该恨过萧氏,你应该恨萧氏,即便破镜重圆,可裂缝又该如何填补?还能如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