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2 / 5)
阻绝一分为二,洛南里坊的消息传至洛北总要迟一叮厚实的积雪印着一行行马蹄印,随后又被车轮碾压,萧若兰拂去裘衣上所沾的积雪,一身赤红极在府中为醒目。
七娘倒是好雅兴,大清早便独自在这儿亭中赏雪下棋。将雪拂去后萧若兰抱着一只手炉走到东院。
纤细修长的手夹着一颗白子正在思索如何破黑子的残局,七娘的兴致不如阿姊,一大早就顶着风雪出门。
你可知道我在外头听到了什么?萧若兰顺着她的对桌坐下。
白子落下,萧婉吟将手收回怀中抱着铜炉抬眼,阿姊出门还不到半个时辰,中道而返,必然是有要紧事吧,至于是什么,七娘又不是阿姊肚子里的蛔虫,如何得知。旋即又从棋盒内夹起一粒白子,阿姊一大早出门是与宋姑娘有约吧?
父亲大祥刚过,只是去城南的寺庙里进香而已,刚渡过新中桥便听到有行人在议论,萧若兰语顿,抬眼道:李氏...殁了。
哒,哒,哒,棋子从白皙的手中滑落,沿着棋盘滚至旁侧桌上,萧婉吟睁着不敢置信的眸子,阿姊说什么?
凤阁舍人王瑾晨嫡妻于昨夜病逝家中,今日一早王家与李家便同时下了讣告。
不知为何,萧婉吟突感一丝悲凉,消息确切么?
我命车夫赶往修文坊,若不是李氏身故,王宅门前又何故要挂白绫,而且...萧若兰不愿再说下去。
而且什么?
《荀子正论篇》有云:封内甸服,封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狄荒服,此乃宗法五服,流传千年亘古未变,我虽未进去,却恰好瞧见府主人出来迎人,便也瞧见了他身上穿的丧服。
李氏乃是明媒正娶的嫡妻,夫为妻着丧服有何奇怪。萧婉吟重新拾起那颗散落的棋子。
若服斩衰呢,你也不要紧么?萧若兰质问道。
两个时辰前
供小殓入禭的衣衾已经备好,但是主人一直呆在房中不肯出来,讣告一发,一会儿必然会有人前来吊唁的。万年抱着从婢女手中接过的衣衾。
长安与小环守在浴房门口,小环姑娘去劝说吧,平日就数你与主人最亲近,也侍奉最久。
小环接过万年手中的托盘,轻轻敲门道:郎君,已至卯时初了,外边的天马上要亮了。
灯架上的烛火安然的燃烧着,热水经过一夜停放早已凉透,如同血液不再流通之人一样冰冷,王瑾晨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榻,用尽全身力气揪着衣袖失声痛哭,她不明白,为何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与这样的结局,李锦的死让她再次失去了方向陷入了迷茫,至此时她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愧疚,还是晚到的爱,但唯一可知的是,死别不可挽回,永远。
至卯时,天边被一道白光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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