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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2 / 5)

家为大宗,本家为小宗,而今陛下身有天下,当传之子孙为万代业,岂可以侄为嗣乎,皇嗣乃陛下之子,若以天下与承嗣,自古未闻有侄为天子而替姑立庙者,储君乃国本,天下民心之望,改立之事,臣恳请陛下三思。

皇帝用撑着额头的手挥了挥,李昭德见之便止住了嘴,臣失言,望陛下保重御体,臣告退。

李昭德出殿后,虚了一口气,旋即望着殿庭之中被金吾卫控住的洛阳人,遂合起袖子走近问道:汝受何人指使?

王庆之瞪了一眼,旋即不再理会,朝大殿高喊道:小人请见圣人。

李昭德攥紧袖中的拳头,怒道:将他带到光政门外。

喏。

太初宫南门应天门之西的光政门前,金吾卫压着一个穿浅色圆领袍的庶民跪在门前,此门常有官员来往,很快便聚集了一堆朝官,李昭德大声呼喊道:此贼欲废天子皇嗣立武承嗣而惹怒龙颜,诏命杖毙。

随王庆之一同上表的同党及一群朝官听后皆为之震惊,不是说圣人欲要改立武承嗣为储贰吗,这又是演的那一出,难道圣人改变主意了?

若是圣人要立武承嗣,今日朝议之时,此人的上疏恐怕早就采纳了吧。

哪是圣人不想采纳呀,分明就是几个宰相一同联合起来反对,岑右相领台省又为党首,他若不答应,就算圣人想立也没有办法呀。

李昭德走后,高延福端着一碗热茶上前,大家今日还没有进过一滴水。

支持皇嗣的势力,你怎么看?

高延福被女皇问得心颤,将茶碗放下后走到桌前屈膝跪伏道:小人只是个卑贱的寺人,不敢妄议国是。

传知制诰。

喏,高延福起身,旋即准备转身时突然反应过来,遂朝皇帝再次叉手,凤阁舍人王瑾晨嫡妻病重,自出狱官复原职便递书告假,已有几日了,今日当值的兼官是翰林学士。

那就派人去传。

喏。

王宅

王瑾晨从肃正台出来归家后的第二日李锦便一病不起,强撑多日的身子终于在确认王瑾晨无事后垮下。

苦...病榻中的李锦捂着嘴,越来越讨厌这些苦涩得无法下咽的汤药,喝了一小口后便直勾勾的盯着小环手中端着的蜜饯。

王瑾晨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端着药碗,再次舀起一勺轻轻吹拂至适温,听话,等你喝完了才有能吃蜜饯。

咚咚长安至内房的门口轻轻敲门,主人。

何事?

宫里来人传旨,说圣人召见,大内派出的马车已至门口了。

王瑾晨继续喂药,不紧不慢道:让他们等会儿吧。

喏。

李锦握住她喂药的手,既是诏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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