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2 / 5)
勣走上前,下官在。
你说皇太后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武承嗣将手盖在额头上,毕竟大人与她并非一母同胞,她这是要疏远我这个侄儿了么?
丘神勣摇头,下官猜想,殿下的狠心只在李氏一族,对待武氏族人尤为宽厚,改朝换代绝非易事,即便能够顺利等位,也难保人心不稳,以殿下的手段,谁人不可弃?拿利益最多之人所承担的风险定然也是最多的。
经过丘神勣一番解释,武承嗣大彻大悟,丘神勣又凑上前小声道:上个月月中皇太后在一更前几刻突然召见司刑主簿王瑾晨,之后下官便在宵禁时间将人拦截在城南街道上,殿下竟然赐了他天子符节,下官派金吾卫悄悄尾随,发现他去了侍御史傅游艺的家中,这就让下官更加肯定,皇太后殿下不想做那个恶人,便派遣心腹代为,捧杀,是殿下惯用的手段。
丘神勣又道:既然有人但了这个风险,左相只需要跟着,您是武家之中殿下最亲的人,只要殿下登基,无论如何您的封赏都不会少。
我不需要封赏。武承嗣微闭双眼,将野心彻底暴露。
如今李氏人人自危,皇太后殿下与圣人母子猜疑,这不同心之人,殿下又如何能够放任,丘神勣拱手作恭喜的样子,将来的天下必然是要落入武家的,届时储贰的人选,非左相莫属。
大内西九洲池一座原为皇子居住的宫殿周围把守着众多内臣,当今圣人便被囚禁于此。
长公主。内臣从殿内走出。
兄长他还好么?殿内秋景凄凉,太平长公主站在宫廊的过道上满眼同情。
圣人一切安好。内臣回道。
我有事要见圣人。
内臣叉手,容下官回去通报。没过多久内臣再次走出,公主请随下官来。
皇帝穿着一件单薄的紫色袍衫坐在一架朱漆掉落十分破旧的秋千架上,秋千晃动时还带着木头摩擦的尖锐声,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四娘。
阿兄...太平公主止步。
皇帝斜靠在秋千上,胡须长到络腮上也没有剔除,呆呆的望着宫城外一角问道:是母亲让你来的吗?
表哥以宰相之名率文武百官及宗室与数万百姓上表请求母亲更改国号登基为帝。
听到妹妹转述的消息,皇帝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所以儿子没用了,母亲便让四娘来送我一程?
母亲从未想过要对阿兄如何。
那又怎样?皇帝握着秋千的扶手眼里充满了绝望。
太平公主走近一步,我不信母亲会选择侄子而放弃亲子,兄长也不应该放弃,大唐是易主了,可是那个主人是我们的母亲啊,兄长难道要舍弃大唐数万万百姓么?
你觉得现在的我,皇帝回过头,满眼沧桑,还能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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