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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壁县的县令却因为妻子犯罪而当即休妻,半点夫妻情分都不念,这人和人啊,真是不能相比。
王瑾晨望着不断有鸟儿飞来又不断飞走的桂树,《法苑珠林》中有言:譬如飞鸟,暮宿高树,同止共宿,伺明早起,各自飞去,行求饮食,有缘即合,无缘即离,我等夫妇,亦复如是。
这话说的不对。听着郎君的话小环却不认同的反驳道。
哪里不对了?王瑾晨扭过头疑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写书的道人一定没有仔细的观察过鸟儿,再说了他又没有读心术,就算他日日盯着也不会知道鸟儿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那么大雁择偶一生终其不换又如何解释呢?小环瞪着一双透亮的眸子,还不是万物皆有灵,人也一样,只不过他有好坏之分与情深情浅,又如何能够一锤定音,敲下所有的事呢?
王瑾晨盯着小环,旋即眯眼笑道:小环要是个男儿,定能考取两榜进士。
小环揣起双手昂首道:哼,那是当然,好歹小奴也跟着郎君学了不少,不过小环才不要什么功名利禄,小环只要能侍奉在郎君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婢女才及笄不久,正是大好的青春待嫁之龄,你总不能跟我一辈子的,等我事情定下就去找父亲将你的身籍要过来。
小奴不要,小环蹲在王瑾晨膝前,阿爷与阿娘都不在了,只有郎君像哥哥一样对小奴,郎君不要赶小环走。
我连自己将来的境遇与生死都无法保证,你跟着我除了父母,就连这个伴了她将近十年的婢女都不知晓她的身份,自从决定入仕,便像架了一把刀在脖子上,每日枕戈待旦,怕极了日后被人揭穿而引罪亲族。
小奴不怕。
老旧的布鞋踏入庭院,家僮叉手通传道:郎君,刘参军来了,说要见您。
知道了。王瑾晨望着手里进士科所考内容的书籍低头苦笑了一声,小环。
小奴在。
去将我书斋柜子里的文解取出来,就放在左边柜子的檀木匣中。
小环迟疑了一会儿,轻轻挑起眉头无奈的应道,喏。
越州功曹端坐在主座上,与王哲交谈时满脸呈现愧疚之意,王公莫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诸州贡人系一州之将来,故而各地都极为重视向京城输送人才,令郎的伤,州府再三斟酌后决定以补录其他名次靠前者,作为补偿会将令郎作为地方官学优异者送往京城入四门学充俊士,若是能考中太学作为生徒,登科的几率要比贡人更大,只是时间花费上要久一些了,若是不通,明年秋闱便由州官荐举至尚书省参加常科考试,但会失去两榜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