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小说

第119节(3 / 6)

那偏将听得目瞪口呆。

陆摇光又道:“这事中,我军内部必有内奸,我说堂堂北斗巨门,怎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扣下绑走,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如今那内奸虽已被乱箭射死,我们也落入如此境地,我看事到如今,非得兵出奇招不可——既然周存豁出自家后辈来此,那我们就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来人,我不信他们带着那一堆老弱病残能跑远,那机关不是沉入地下了吗?给我挖!掘地三尺,不信挖不出他们来!”

此时,齐门禁地中却是一片静谧,众人跟着李晟到处探查禁地中的密道,小虎拿着一把木签,李晟走到哪,他就往哪里插签子。

周翡则在面壁。

她时常一个人孤身在外,偶有情绪起伏,常常无处排解。她从小见惯了父亲克己内敛,大当家又颇为严厉,因此学不来寻常江湖人大喊大叫、醉生梦死那一套,即便偶尔喝一碗酒水,也大多为了暖身,从未贪过杯,久而久之,周翡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每有无从排解之郁结,便去练功。

练的大多是刀法,破雪刀虽然变幻多端,但无论走的是“温润无锋”还是“缥缈无常”的路子,它骨子里都有一股名门正派一脉相承的精气神。

尚武、向上、不屈、自成风骨。

人在演绎刀法,刀法也在影响人,往往一套酣畅淋漓的刀法走下来,周翡心里那点郁郁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此时,周翡碎遮已损,手里只剩一根助步的木棍,她试着以棍代刀,随手挥出去的依然是千锤百炼过的破雪刀法,招式闭着眼也不会有一点差错,但那味道却变了。

不知是不是她重伤之下气血有亏,她的刀法突然变得死气沉沉,叫人提不起一点劲头来。

周翡便干脆抛掉了那根木棍,整日里坐在山岩前面壁打坐,梳理内息,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恍惚几日下来,脑子里空空如也,倒好似将破雪刀忘干净了。

周翡百无聊赖地盯着隐藏在《道德经》里的齐物诀——只敢看前半部分,后半部分不知有什么玄机,稍微盯一会,神智便容易被上面的刀锋所摄,眼睛生疼。

内里一道,鲜有速成之法,除非像谢允那样有人传功,抑或是突然之间捡了什么独步天下的神秘功法,否则即便家学渊源名门之后,也须得经过漫长的积累和滴水穿石的功夫。周翡从小就习惯了练完和没练一样的感觉,但以往进境再不明显,她也能感觉到自己气海平静,经脉顺畅,两股相安无事的内息在身上涓涓细流一样的流淌。

不像此时,周翡忽然觉得自己受伤的经脉好像一棵行将枯萎的树,内息流淌极为凝滞,往日内息流转,不过半个时辰便是一个小周天,这一阵子,哪怕她面壁打坐时心里像坐禅一样平静无波,真气却还是好像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