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7)
埃里。
自从钱县令来过之后,玉瀚变了,他比过去沉默多了,再不与自己调笑;他在前衙呆坐着半日也不回来;有一天夜里自己突然醒了,却见他正俯身看着自己;他还将织厂的契书弄好了悄悄收起来……
很显然他真是要走了,而且不想带着自己。
云娘认真地想过,觉得自己应该先一步悄悄地离开他,让他独自回京,重新去过那富贵荣华的生活,而自己,还留在盛泽镇中织锦,两个本不相干的人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生活中,才是最正确的回归。
玉瀚就是离开自己,可是他毕竟给了自己这么一段无比美妙的日子,让自己知道人生可以过得多快乐;一个女子可以被人如此地爱慕,如此地宠爱;他教会了自己读书写字,又带着自己见识了好多好多从没见过的事物,让自己没有白白来到这世上一回。
自己爱慕他,喜欢他,就是怎么也恨不起他。
云娘知道,自己只会一直、一直地想念着他。
那么,自己便留在盛泽镇上,一边织锦一边想念着他,人生不过百年,转瞬即逝,也没有什么难挨的。
可是,就在怀疑过玉瀚之后,云娘立即自己骂了自己一回,她可以不信任何人,却唯独不能不信玉瀚,他之所以要离开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她用心地去找,终于找到了。
那样一句很是突兀的话为什么会在他的案上?
也许是自己太过多情,但是云娘却不想放弃,她就似溺水了的人,虽然只抓到一根稻草,但也紧紧地握住,“‘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你现在回京一定是临着这样的凶险,对也不对?”
第90章 漏洞
汤玉瀚从听到“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一句时便怔住了,半晌叹了一声气,一直硬撑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我在你面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漏洞。”
云娘也终于松懈了下来,原来她猜对了,“那是因为你心里并没有真防着我。”
两人相拥在一处,用力地抱住对方,他们原本已经就要失去对方了,可是现在又重新找了回来,说不出的唏嘘感慨。
过了半晌,云娘轻轻地问:“告诉我实话,玉瀚。不许再瞒着,我一定要知道的。”
汤玉瀚情知瞒不过,犹豫一下终于道:“太子复立了,汤家便也跟着东山再起,爵位也复了。大家都以为是好事,可是,我觉得却觉得更加凶险,很可能再过些时候,整个汤家便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才飞马传了那句话给祖父。”
“既然太子复立,汤家也恢复了爵位,你为什么反觉得凶险了呢?”
汤玉瀚一向不大与云娘说朝中之事,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只得告诉她,“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的,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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