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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8 / 10)

:“微臣遵旨。”

就在此刻,王府的内侍对着国子祭酒低语了一句,祭酒大人如蒙大赦,赶紧向着瑞王行了礼,脚步踉跄地退下了。

蔡流风低低对林森蔡采石道:“跟我走。”

两个小羔羊乖乖地跟着大哥,完全是出自本能,一直到走出门外才发现无奇居然没有跟上。

林森最先反应:“小奇呢?”他还以为无奇慢了一步。

“莫急。”蔡流风握住他的肩:“到外头等候。”

无奇没想到,赵景藩是单单留她的,刚才蔡采石领着人走,她也自发要转身,那小太监却伸出了手臂把她挡住了。

在众人都退下后,赵景藩起身往楼梯上走去。

无奇正在目送,那小太监瞪着她:“你还不跟上,要主子请吗?”

无奇才要还嘴突然想起,这可不是在家里跟郝三江拌嘴,赶紧闷头跟上。

赵景藩上了天策楼的最顶端。

之前瑞王驾到的时候,楼内的人都已经请出去了,此刻空无一人分外清净。

无奇是第一次爬到这么高,倒是有点新奇。

楼顶的风也越发大了,吹的瑞王殿下的蟒袍轻轻向后摆动,无奇打量了会儿,想张口,又怕说错了话,索性等对方先开口。

赵景藩走到栏杆边上,天策楼是五层,站在这里就可以俯视大半个皇都了。

他瞧着底下的风景,树木,亭台,外头结实上走动的如蚂蚁般的行人,以及远处的山峦,如在眼前的明净天色跟朵朵白云,一切看来如此世俗,正因为这庸碌的世俗,又透出些世俗烟火的美好。

赵景藩并未回头,只问道:“是你让夏思醒的夫人跟儿子去庄院的,为什么。”

无奇眨眨眼,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的,心里转了一转,还是实话实说:“是我叫他们去的。我想夏知县是为民而死,他操劳半生,他的遗孀弱子不该流离失所。而王大人暮年失了至亲,他自然也是痛不欲生,要是这一去……李夫人跟怀安能够跟他相处,让老有所养,弱有所依,当然比各自无依无靠的要强一些。”

当时在南塘寺遇见李夫人跟怀安的时候,无奇心里只觉着凄惶,夏知县自然是一个称职的父母官,是一个独行的殉道者,但他对得起百姓,却对不起自己的夫人跟幼子,实在可惜可怜可叹。

但这不对。

夏思醒的确是个殉道者,但不该独行,夏知县虽然去了,但他的遗孀弱子,也会有人照料。

得让李夫人跟怀安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继续生活下去。

让夏知县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吾道不孤!

他的所作所为,有人记得。

“你考虑的很周详。”瑞王像是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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